“好歹我們也有五萬人,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有人語氣彷徨說道
“現在財物有了,可是怎麼走?費列特裏可絕對不會讓我們安然離開”滌老公爵臉色沉默,一雙蒼老的眼睛閃動著寒冷的光,他也沒想到局麵會變成這樣,不知不覺,五萬貴族軍就被逼到了絕境上,本來作為依靠的軍方,轉眼就變成了最想要置貴族軍與死地的敵人,而貴族軍對紐倫人的屠殺,也讓貴族軍現在王都地區就是過街老鼠,人喊人打的局麵,作為北方內陸貴族的首領,耿滌老公爵已經隱隱察覺到,紐倫慘案,就是一個陰謀,從貴族軍開始攻入紐倫那一刻,就已經踏入了王室的陷阱,
王都抓住了貴族軍貪婪本性,用二十萬紐倫人的鮮血,輕鬆將貴族軍送入死地,費列特裏順手推舟,要將貴族軍的財物全部接收,擺在貴族軍麵前的道路,無論怎麼看,都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路!
“我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的!”沉默中,一名臉色怯怯的貴族低聲說道,他的話,就像是一顆石頭丟進了死寂的潭水裏,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名貴族,聽到有活路可以走,誰還坐得住
“斯塔拉斯子爵,你剛才說什麼?”耿滌老公爵目光灼灼
“其實,我就是那麼一說,我認為雖然王都向東的大門關閉了,但是向西海岸的大門不是還敞開著嗎?”那名貴族被嚇到了一跳,這隻是一個子爵,參會的座位也在最末尾的位置,一下被人如此關注。這位小子爵臉色蒼白如紙張
“西海岸?”耿滌老公爵聽到楞了一下,會議室內更是響起一片倒吸氣的聲音
“開什麼玩笑,西海岸可是獵鷹帝國在控製,我們去送死嗎,什麼狗屁提議,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子爵,果然還是不說話的好!”聽到是這樣的建議,一名侯爵向身邊的同伴神色不屑的發出低聲嘲笑
“誰說不是呢,帝**可是比邊防軍還要可怕的敵人”貴族們低聲議論
“未必就一定要進入西海岸,我隻是說,我們可以退到王都的西地區”那名說出提議的子爵,臉色漲的通紅,氣呼呼的說道“撤到了西邊,至少可以躲開軍方和王都的夾擊吧,而且我相信,軍方在沒有攻下王都之前,應該沒有精力分散兵力來對付我們,我們完全可以在西邊靜觀其變,總比像現在這樣坐以待斃強!”
會場再次沉寂下來,貴族們神色微微愕然,剛才還發出嘲笑的人,此刻也閉上了嘴,這個小子爵沒有說錯,轉移到西邊,雖然有遭遇西海岸帝**的危險,但是獵鷹帝國對於此次費澤內戰,已經發表了中立聲明,雖然大國的聲明都是不值錢,但也不會為了區區幾萬貴族軍就撕了自己的臉麵,反倒是轉移到王都西側,就等於讓王都直麵軍方的壓力,貴族軍反而可以從容坐山觀虎鬥!,好計劃!雖然沒完全解決問題,但卻指出了一條暫時的生路,隻要等到軍方與王都殺的你死我活,到時候再以養精蓄銳的姿態殺出去,無論是軍方還是王都,都沒有多餘的力量來阻擋數萬貴族軍的逃離
“你是斯塔家的那個小子?當年你父親的事,我很遺憾!”
耿滌公爵沉聲說道,目光閃爍,似乎在這名年輕子爵臉上找尋到了什麼,斯塔家本來是侯爵家族,但是在二十年前那場國王登基爭奪中,因為站錯了位置,最終被新登基的國王,以領地管理混亂,令王室蒙羞為由,直接從侯爵降到了子爵,
而當年的那場王權爭奪戰中,耿滌公爵作為北方內陸貴族的首領,可是現任國王的強力支持者,如果沒有耿滌公爵的全力支持,年紀五十歲的王太子,早就被軍方以年紀太大而要求換選年輕者,而提出的人選,自然是軍方花費了大力氣在王室培養起來的代言人,那場王權之爭的殘酷,一點也不比現在這場戰爭弱多少,最後年紀五十歲的王太子登上王座,一年之內,超過百分之五十的王族子弟都被清洗掉,才算是暫時性的將軍方勢力從王族中清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