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事!”幾個族長頓時傻眼,
陳東陽為了讓這個幾個族長下定決心,也是算拚了,連在當年自己敗北的醜事也不惜說出來,原來當初中比亞帝國在帝京百裏長庭聚集了五六十萬大軍,層層攔阻草原軍的逼近,雙方血戰持續了近三個月,
最後之所以被草原軍一路突進攪亂了局麵,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支突入草原軍抓住了帝京百裏長庭是中部水係河道交彙的中心的特點,采取騎兵集群順著河道開進的策略,逼迫沿途中比亞軍,不得不從堅固城壁內主動出來與草原軍野戰爭鋒,否則一旦被帝京認為是坐看草原軍逼近帝京而隻求自保,那就是全家處斬的大罪
正是因為如此,主體為防禦步兵的中比亞中部最大軍事集群,護衛帝京的數十萬奉承彰武軍最終被十餘萬草原騎兵擊潰,就連帝京都落入了草原人手中,造成了百餘年來,中比亞地區的最大一場浩劫
“所以現在陛下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水道!而最擔心的也是懼怕有人會利用水道再次襲擊”程東陽一字一句說道“臨航作為南方靠海的大城市,本身就是從西向東蔓延一千多裏的南大河的出海口,可謂是一條水道直達,草原人是北方漠人,不習水性,所以倒也不怕草原人會乘船而下,但是西南地區就不同了,西南盆地水道管網密布,曆來水源充沛,更有數條橫穿中比亞南部的大河發源於此,西南士兵人人會水,更有好幾個大型商船隊常年來往與西南與中比亞南部的河道中,可謂是對沿途水道情況了如指掌,隻要西南願意,完全可能在五天之內,直接跨越這上千裏的阻礙,將殺氣騰騰的軍隊直接運抵新京臨航!”
這是真正的兵貴神速,臨航方麵措手不及下,誰敢說不會有第二次逃難遷京”陳東陽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龍家以前不修葺水道河網,偏偏卻選擇在去年,朝堂為了對抗耶律家幾乎將兵力調空的情況下,龍家不思為國分憂,反而在水道上遊花大力氣擴展水道,加強水道的運輸能力,這不是居心叵測是什麼!龍家不僅僅隻是企圖自立,甚至在關鍵時刻,還想要對中比亞朝堂致命一擊!諸位還有什麼猶豫了!難道要跟著龍家一起毀滅才甘心嗎!“
羅織罪名的最佳境界,就是連羅織罪名的人自己都相信罪名是真的,比如現在,陳東陽抽絲剝繭般的話語下,不要說幾個川口城的地區望族,就是陳東陽自己都隱隱有所簇動,龍家修葺水道,要說不是對臨航有所圖謀,那還能是什麼!這可是真正的大逆!當晚,帶著火紅封皮文書的快馬就從陳東陽的住所奔出,並且為了印證西南水道的便捷,另外一份同樣的文書,則是順著水路南下
五天後,在照耀臨航全程的火紅色朝陽下,一匹快馬進了臨航,
龍家修葺西南水道!這份碟子遞交上去。整個朝堂震動,正在參加朝會大臣們看見坐在高座上的皇帝的臉色一下就白了,眼睛了裏甚至竟然透出了一絲明顯的恐慌,一雙手緊緊握在龍椅手靠上,一時間竟然什麼話也沒說!
“龍家叛逆罪行已經確證,還請陛下定奪!”
“是啊,陛下對龍家不薄,數十年的恩官高爵,讓其在西南坐鎮,龍家竟然還如此對待陛下,真是狼子野心”
“如此多的西南望族竟然都一起跟著龍家,如果還不有所行動,隻怕就是尾大不掉的局麵”
大臣們一個個義憤填膺,一個個叛逆的罪名不要錢的壓在龍家身上,恨不得將西南龍家貶的一錢不值,陛下要龍家死,這是誰都知道的事,隻是誰也沒想到,三路調查使入西南,最先傳回戰果的不是最看好的李隆,而是誰都不看好的陳東陽,這隻能說是天意,天要滅龍家,這怪得了誰!,誰叫你龍家好好的西南不待著,跑去死守什麼燕州,安安穩穩的好日子不過,修葺什麼水路!這是你龍家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