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死,難道已經不再是認為是榮幸了?要不然,怎麼會在聽到全線攻擊的那一刹那,大軍向前的決然銳氣裏邊,多了一些不屬於草原戰士的東西,怯弱,猶豫,怕死,甚至潰逃。。。。。為什麼!耶律宏泰低聲喃喃,一拳頭打在帳篷的大木柱子上,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是同樣的戰士,同樣的將官,隻是區區一年時間,為什麼就會有如此差距?
攻燕州上京,不就是要用人填的嗎0!為什麼在苦寒草原上,挎著彎弓,啃著牛肉幹遠征的草原騎兵從來沒將生死當回事,而到了這裏,卻開始怕死了!雄才大略的耶律宏泰,終究還是忽略了一些東西,草原人也是人,以前不怕死,是因為人命不值錢,而且男人死了,女人會帶著孩子從新跟著其他的部族男子,部族的孩子,沒有人會嫌棄,會把孩子養大,並且親手將跨上戰馬的馬背,能夠拉開彎弓的弓弦,草原的男子幾乎有三分之一,都不是在完整的家庭長的的,養父大多嚴厲而無情,自然也就養成了草原男兒冷漠的性格,一歲一枯榮的草原,人的命有時候還不如牲畜
但是現在不同了
見識了中比亞的繁華,如水一樣的美麗南女人予取予奪,比草原女人皮膚都光滑的綢緞,多的能夠批到馬匹上,寬大的府邸房屋,可以烤著熱烘烘的炭火,吃著最精美可口的食物,有了這份上位統治者的感覺,誰還會將自己的命看的輕了,現在聽到熱血沸騰的草原狼號,向前撲之前,總是會猶豫一下,那裏還能像以前那樣,隻想著向前,向前,用手中的彎刀博取一份屬於自己的戰功!
”大人,外圍警哨報告,帝京的第五批急報到了“
夜晚,一陣急促沙沙的腳步聲,一名耶律家的將軍神色緊張的揭開耶律宏泰軍帳的布幕,裏邊淡黃色的光線透出來,耶律宏泰還沒有休息,正在審視手中的一份燕州上京城防圖,雖然是耶律宏泰的帳篷,卻是簡樸的驚人,隻有一個書桌,一個毛氈,如果不是桌子上擺著插著狼頭令的令筒,還有掛著鎧甲的木架子,攤在桌子上中比亞地圖,隻怕沒有人會認為這就是在中比亞中部如日中天的耶律家家主的帳篷,
”告訴他,情況已經知道了,不要入營,立即打發回去!“
耶律宏泰放下手中的城防圖,神色平靜的抬起頭,語氣裏透出不容置疑的決然,燕州上京近在咫尺,已經打到了這裏,就絕對沒有退後的可能,龍家西軍兩萬殺入帝京平原又如何,想要裹挾那些被征服的中比亞奴隸翻天嗎?開什麼玩笑,就算聚集起再多的中比亞奴隸,也隻是一群烏合之眾,自己在帝京也是留下了一萬騎兵的,其他的地區不敢說,足以鎮壓帝京百裏之內就夠了,其他的部族有自己的私兵,抵擋不住,自然會向帝京靠攏,到時候自然就會彙聚成一支軍隊出來,這些中比亞人哪裏知道,在草原上,本就是如此生存的,還以為會是如那些懦弱的中比亞人一樣,隻要打開了羊圈就會自己臣服?
開玩笑,狼的子孫,彙聚到一起就是狼群!草原人的生存法則,那些攻入帝京的龍家西軍根本不懂!
龍破並不知道自己正在做著耶律家想做,卻礙於草原規矩而不能做的事,他親率兩萬龍家西軍精銳殺入帝京平原,對草原部族展開殘酷的掃蕩作戰,太陽尚未升起之前的帝京平原,白霧彌漫,全身披甲的龍破跨在戰馬上,目光凝視著前方正在集結的草原騎兵,這些草原騎兵根本不會守城,在被自己一口氣強奪而來三座城市後,幹脆幹起了老本行,野戰!
遠處,草原騎兵緩緩向這邊靠攏的集群,隨著一聲猶如狼嚎的悠長,戰馬集群開始猶如波浪向前疊進,馬蹄踩踏在冰冷的地麵上,鼻翼碰出白色氣息,在西軍的視線下,集群然後猛然從前端猛衝而出,猶如雪崩般借著坡地的弧度加速,憑借著高超的控馬技巧,夾緊胯下的戰馬,沒有太多的猶豫,幾乎是同時整齊推進,草原騎兵沒有太多的防禦,隻是將一麵鑲嵌鐵條半圓形塔盾舉在胸口,這些草原騎兵連最基本的齊射都放棄了,竟然直接將龍破的西軍精銳當成了以往碰到的中比亞地方軍,想著一口氣衝上去,對方就會自己一下轟然潰逃,這種事已經在中比亞地區見怪不快,對這些中比亞人放箭,完全就是一種浪費!
“槍陣向前!”龍破抬起手,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這些呼嘯而來的草原騎兵,媽的,一幫輕騎兵就敢這麼幹,把敢於麵對西大陸墨菲龍甲騎兵的龍家重槍當成了什麼!,老子不分分鍾教這些草原人怎麼做人,就不叫龍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