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在幾天前,龍家的兩萬精銳突然攻入中部,連續奪取了三座城市”
耶律宏泰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帳篷外密密麻麻的大軍營帳,凝聲說道“如果不是我派人提前斷掉了來自中部的消息,現在就已經是人心惶惶的局麵,你也知道草原人的傳統,對於自己領地的看重遠比效忠大得多“
”草原上從來不缺乏猛將雄主,誰強大了就依靠誰,這是草原上鐵的法則,誰也沒有資格說誰,在沒有絕對利益的情況下,忠誠就是笑話,隻有守住自己的地盤,擴充部族的草場,人口,牲畜,讓自己的部族強大,才是一個草原部族根本的本質,一旦各部族知道是我耶律家,一直在刻意壓製中比亞龍家攻取中部的消息,能夠不立即翻臉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更不要說,指望他們協助耶律家攻取燕州”
“為什麼會這樣?好不容易讓帝國同意不插手燕州戰事,這樣的機會一點錯過,下一次,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耶律七夜光也一時間茫然了,怎麼也想不通,耶律家攻取燕州,各種準備齊備,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怎麼一下就變成了步步錯招?前有龍家,後有王庭,耶律家空有十萬精銳,卻深陷兩者之間,短短的兩天時間,就算是長生天親臨,隻怕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兩天時間,轉迅即逝,怎麼看,耶律家似乎都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撤離燕州,放棄已經半支腳都跨進去的上京,如何肯甘心!
“這一次,隻能到這裏了!”耶律宏泰就像是一下蒼老了十歲,身上聚起的那股子銳氣,一下消散的無影無蹤,他走到帳篷門向外麵的崗哨說道“傳令各族族長來主賬!”這是要下達撤離命令的前兆
“父親,難道這一次,真的就這樣放棄嗎?”
耶律七夜光嬌軀微顫,目光複雜而悲哀,當初如逃難一般南下,現在聚集起恢弘大軍攻燕,天時地利人和,萬軍向前,共進一心,這種絕佳機會豈能是每次都有,錯過了,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現在已經半隻腳踩進了上京,難道真的就這樣收回來?
“愚蠢,還沒看出來了嗎?燕州就是一個讓我耶律家進退兩難的陷阱,帝國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輕鬆坐收漁人之利,大家都不是啥子,沒有帝國的默許,龍家怎麼敢空置西南而攻入中部,要說王庭南下沒有給帝國豐厚的過路費,你信?”
耶律宏泰兩道濃密的眉毛下,凶光閃爍,帶著甲片的拳頭,重重的一下砸在帳篷內的木柱子上,蓬,震動的一片塵土落下,這次自己可算是為他人白賺了吆喝,好處沒得到一點,反倒是讓帝國賺的盆滿缽滿,
“帝國?‘
耶律七夜光神色錯愕,紅潤誘人的嘴唇微張,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帝國在裏邊扮演了什麼角色,帝國支援中比亞的雷神彈,不是在藍穀被一把火燒的七七八八了嗎?剩下的不過是一堆廢鐵,,中比亞朝堂為了這件事還在與帝國外務部扯皮呢,帝國說是中比亞龍家燒的,也就是中比亞人內部事務,帝國不負責責,而中比亞朝堂說龍家不代表中比亞朝堂,而事故有發生在帝國境內,要帝國按照原數量進行賠償
直到帝國方麵將自己放走,這件事也沒有一個定論!燕州之戰,怎麼又扯上帝國了?
“帝國無條件放開燕州,我本以為是我耶律家這一年來發展壯大迅猛,讓帝國也有了顧忌,帝國不願得罪耶律家而不得不表態放開燕州,現在看來,完全就不是那麼回事”耶律宏泰看了一眼滿臉迷茫的女兒,臉色訕然,嘴角苦笑說道
“可是根據才剛收到的線報,我才知道,龍家攻入中比亞中部前,龍家留守的主事者龍破曾經與獵鷹帝國有過一次秘密會麵,而現在,獵鷹帝國的皇帝隨後就直接到了西南廣陵,這件事已經是人盡皆知,隨便找一個西南人問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