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經過半年來對沿途水道的勘測,海軍部認為西南水道雖然寬窄不一,但如果能夠對某些河道地段進行擴寬,是可以勉強讓帝國龍牙級別的戰艦一路通過的”一名隨行而來,身穿黑色帝**製服的海軍部人員,將厚厚一疊報告恭敬的送到皇帝麵前,
“報告我就不看了,你直接直接在西南水道的地圖上,標出需要擴寬的地段就行,其他的我會派人去跟龍家交涉!”胖子站在廣陵川口的高處,目光炯炯的擺了一下手,兩條大河正洶浪滾滾的從其下方的水道流過,水流洶湧的衝擊河道,不斷卷起一道道的衝擊水煙,就像是兩條猛龍奔流而出,西南龍家出擊中部前,秘密會麵中就慨然答應放開西南水道給帝國通行,條件是帝國必須在燕州之戰中,旗幟鮮明的支持龍家,龍破是想要逼迫帝國對燕州用兵,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沒有下令軍隊參戰,而是親臨西南龍家本營廣陵,老子親自來了,這要是不叫立場,那還有什麼叫立場
就算是個啞巴虧,龍家也隻能和血咽下去!
既然帝國已經履行了承諾,龍家徹底放開西南水道就再也找不到借口,龍家現在的局麵,根本沒有資格跟自己講條件,主力尚在燕州,精銳在中比亞中部,剩下留守的不過三萬人左右的守備兵力,帝國雖然從邊防撤離了兩萬人,但是伯蘭特邦妮的剛非第二軍七萬人,可以依然在邊界上枕戈待旦,隨時可以發動對西南的覆滅之戰,相信龍家不是傻瓜就應該清楚怎麼做!
“是,明白”
那名海軍部軍官臉上露出一抹振奮,確實龍家現在的實力,想表示的硬氣一點都難,雖然帝國海軍已經是歐巴羅大陸名至實歸的霸主,但是一想到帝國海軍的戰艦能夠有機會出現在東方大陸的海域,依然難以掩飾臉上的激動
這條貫通兩條大陸的水道現在還隻是草圖階段,但是帝國海軍部其實在半年前,就開始以帝國商人身份嵌入西南,秘密對西南水道進行完勘測,整個西南的地勢河道,山川水流,隻怕比龍家自己都還要了解,
而在西南水道的發源地,龍家看不見的地方,歸屬於帝國境內的娜兀木大湖上遊,幾座大型船塢就聳立在蕩漾清澈的大湖邊上,大批工匠人手正在趕工,在半年的時間裏,已經有五艘作為測試用的龍牙戰艦在娜兀木湖麵下水,
隻要一切就緒,這些龍牙艦就可以從娜兀木大湖出發,對整個巷道進行第一次航行測試,借西南河道進入中比亞南部河道,然後再從南方河道進入中比亞南部海,這個大膽的猜想,其實當初是帝國海軍部提出的,得到皇帝的首肯後就已經秘密實施,如果這個的計劃真的成功的話,帝國海軍就不再需要冒險從亞丁人的區域經過,也不需要繞上一個足足需要數月危險航行的歐巴羅南方大陸才能進入中比亞地區的海域!
將這名帝國海軍部的負責人打發走,胖子揉了揉太陽穴,剛轉身就看見不遠處的山道上,一隊飛馳而來的騎士,塵土被戰馬掀起,被風一吹,猶如一道龍卷靠過來,靠近了才發現,這隊馬背上表現不錯的騎士竟然都是親一色身穿青色箭士袍的彪悍青年,腰部挎著一種寬厚長柄的山刀,頭上包著白色的頭帕,領頭的竟然是一名容貌俏麗的女子,天青色的短袖袍子,紅色的繩帶紮在不堪一握的柳葉腰上,更顯出幾分英姿颯爽,令人有一種看見空山清泉的靈秀撲麵而來,讓人眼前一亮,好一個山女!
“陛下,應該是南方宋族的人”一名近衛臉色凝重的低聲說道,
“我看得見!”胖子鼻翼悶哼了一聲,天青的衣服,白帕包頭,在整個南部都知道是宋閥的標誌,宋閥本就是南部山民,雖然在因為大勢所趨,承認中比亞帝國的統治,但是從來就沒有真正與中比亞地區融合過,一直都是閉其門來當自己的土皇帝,從不以中比亞人的服飾為美,而是依然保持著天青白帕的山民本色,本以為送出消息,宋族怎麼也要五六天的時間,沒想到宋族會來的這樣快
現在可是非常時期,西南龍家對本土士族的大清洗,據說將不少於宋族有關聯的士族也都卷了進去,西南龍家與宋族相互牽製了數十年,雖然不是仇敵,但也相差不到那裏去,本以為把宋族的人約出來,對方必然是小心翼翼,謹慎又謹慎,可是偏偏眼前這支宋族騎隊,竟然可以如此明目張膽的奔跑,就像是在自己的土地上奔跑一樣!這情況有些不對!難道宋族與龍家私底下和解了?
對麵的宋族人也看見了胖子,以及胖子身後全身鎧甲殺氣騰騰的百餘名帝國騎兵,臉色立即就緊張起來,一個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本來都還商量著怎麼嚇唬一下這些西蠻子,可是沒想到,卻是自己一方,被對方全身重甲彌漫出來的殺氣鎮住了,
“這些殺人不眨眼的西人”
領首的女子抬起手,後麵的宋族騎士才緩緩停住戰馬,女子目光落在帝國騎兵深黑色的鎧甲上,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她看見這些西大陸戰士的戰刀刀麵上,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紅鏽,那是不知道被多少人血侵泡過才能產生的血痕,沒有屍山血海中滾過,那來如此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