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是打不下來,對方是在以天狼城為誘餌!
想通這一點,看著遠處一麵麵迅速升起的帝**旗,阿爾傑農茱莉亞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決然,對方的目標,可能就是這次自己所帶領南下的山中行省的五萬大軍,哪裏還敢繼續遲疑下去,當機立斷的抬起手,向身後的所有山中騎兵大喊道“迅速撤離,我們走”
“撤!”山中騎兵紛紛轉向,瘋狂催馬,都是高盧禁衛軍中的精銳,能夠一路強推到這裏,自然也不是什麼弱雞,看見前麵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飛撲而來的帝國騎兵,加上救援目標天狼城的崩潰,早就萌生了退意,現在得到命令,哪裏還會耽擱一秒,
“紮木格!”
立馬在一處土坡之上,正大聲喝令騎兵集群猛撲而下的木裏河,看著對麵突然就轉向奔逃的山中行省的騎兵,一時間目光猙獰的想要吃人,紮木格這個白癡到底做了什麼!隻讓他穩住正麵,沒讓他打下天狼城啊
天狼城怎麼就這樣不經打,怎麼就投降了呢!木裏河已經快要氣暈頭了,先是怪紮木格亂來,又怪天狼軍不經打,
為了引誘山中行省最為寶貴的騎兵南下,木裏河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擺出一副弱旅局麵,對天狼城圍而不攻,已經足夠丟臉了,甚至連十門雷神都毫不猶豫的放棄,所為的,不就是將山中行省最為精銳的輕騎兵集群引到了這個陷阱裏來嗎
對方一路不惜代價的推進,想要救援天狼城,哪怕效果不大,至少也要讓天狼城知道,有援軍抵達,從這份決心就可以看出,隻要天狼城這個誘餌在,對方就會毫不吝惜的將所有的部隊全部投入進來,甚至不惜將最為寶貴的機動騎兵都拿出來,
那可是數千匹優良戰馬啊!
自從斬斷了與高盧地區的聯係,山中行省的戰馬隻能從荒野地區買,而無論是高盧還是中比亞,都不是戰馬資源豐富的地區,所以能夠流入荒野的戰馬資源,都是從遙遠的帝國北部荒野的商隊轉賣而來,經了不知道多少次手,價格已經抄到了天價,可想而知,這數千武裝起來的山中騎兵,是花了山中行省多少金幣堆累才有的結果,如此自己送上門的絕佳的戰機,如何能夠錯過!
可是現在,肉都到了嘴邊了,要飛了!這怎麼行!
“全部給我殺!”木裏河已經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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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臨,最後一縷陽光沒入西麵的地平線時,天空的顏色已漸漸從橙黃褪為鉛青,青色的夜如潮水般的襲來了,廣漠幽怨的天空,猶如一大團的濃墨鋪蓋在頭頂上,大大小小、斑斑點點的火光中,如果有一雙天空中的眼睛,就會看見,在荒野北部,無數無序的衝突正在激烈爆開,各種各樣的喊叫聲,人與戰馬混亂地奔行,火焰點燃了大片的帳篷,
“燕州營反了!”在山中行省一個後勤物資對方的營地內,上千的燕州營士兵已經展開了殺戮,箭簇在混亂的火光中亂飛。尖叫、奔跑、壓抑與恐懼的氣氛緊緊地箍住一切,營地的大門早就不知道哪裏去了,幾個木質箭塔上,幾名山中行省的射手正在絕望的朝著下方射箭,柏無封目光帶著血絲,手握繯首重刀站在燃燒著火焰的描金大帳邊上,腳下躺著七八具鮮血淋漓的屍體
營地指揮官拉庫亞侯爵連同其麾下六名隊長,全部都橫屍在這裏,酒席長宴的桌子已經被侵漫的人血染紅,那噴出的血漿還是熱的,沒有人想到燕州營會反,原天狼軍大統領會突然拔刀殺人
“殺!”
燕州營的鐵甲戰馬瘋狂的撞入奔跑的山中行省的士兵中,後麵是彪悍推進的精銳步戰,手中握著中比亞繯首長刀,在火光照耀下宛如死神,整個營地的山中步兵足有三千多人,是燕州營的三倍,但是因為整個指揮層都被柏無封殺掉,混亂中根本無人指揮,麵對凶猛如鬼一樣撲上來的燕州營,哪裏抵擋的住!這些渾身染血眼神凶戾瘋狂的中比亞人,隻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將三千多營地守軍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