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人在上萬騎兵的包圍下竟然還在抵抗,造成了三百多騎兵的戰損,惱羞成怒下,木裏河責令用弓箭全部射殺才算停下,這種情況絕對是不正常的,就算是真正的戰爭傭兵也沒有如此決絕的戰鬥意誌,可惜等到木裏河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沒有活口了,在這樣的情況裏,木裏河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草原上獵人用來捕狼的一種手段,
“已經上報了!”傳令騎兵神色恭敬的點頭
“暫時隻能這樣了,在陛下主力到來之前,告訴前麵的斥候遊騎,遭遇了也不要全殺光了,咬住就可以了!”
木裏河深吸了一口氣,向身後傳令騎兵擺手,木裏河也是王庭將軍出身的人,何嚐看不出來,這一路上,山中軍的策略明顯就是在避讓帝國大軍的鋒芒,正麵抵抗帝國大軍的推進是不可能的,與其兵力過於分散而讓帝國大軍一個個擊潰,將兵力後撤集結,尋找戰機對帝**展開致命一擊或者還有一些翻盤的可能,正麵挑戰是不智的,既然無法正麵迎戰,用表麵上的撤退來麻痹敵人也是一種慣有的戰術
隻是誰也不知道,山中軍會將最強的爆發點放在那裏!六七萬人的大軍,如果在抵抗帝國大軍推進的正麵,或者還不算什麼值得威脅的存在,但如果是悄悄的潛伏在帝**推進的沒一路的道路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木裏河有一種感覺,自己似乎就是對方在等待的那一路
因為自己麾下全是騎兵,是整個侵入山中行省帝**隊中最大的騎兵集群,對方如果是想要利用帝**隊間的距離差來打一場決定性的戰鬥,那麼隻要自己的騎兵還在,對方都是不可能實現這種部署的,因為山中行省是一個狹長的腰形地帶,南北走向足有三四百裏,可是東西走向也就一百裏左右,在騎兵的高機動下,山中軍襲擊任何一個目標,在襲擊不利的情況下,都可能會遭遇到支援而來的高機動的帝國騎兵的反掩殺
“第幾隊了?”
在一隊帝國遊騎兵剛剛從旁邊經過的樺木裏深處,一個狠辣而平靜的目光,正看著騎兵馬蹄下卷起的煙塵隨風揚起,那是一個穿著一身短袖甲的中年人,在他的身後,還密密麻麻的站著上千跟他一樣身穿著深黑色短袖甲的山中士兵,這些據說是草原人出身的帝國遊騎兵,果然是對於樹林有著一種天然的回避動作,聽說是因為草原上大片的樹林往往是狼群的聚集地,就算是這些凶悍的草原人也不願意進入這些食肉動物的領地。
按照常規,林地裏確實很難潛伏大批的人馬,因為林地裏的動物會被嚇的奔跑,等於是活生生的告訴對方有問題,但是這裏是山中行省啊,經曆了兩年餓死上萬人的殘酷寒冬,什麼野地裏的狼群,動物,鳥群,早就成了饑渴難耐的人肚子裏的食物了,就連樹木的樹皮都把拔下來成了裹腹的東西,據說一些地方都已經有吃人的情況了,
“已經是第十七隊了,卡布那個蠢貨,告訴他不能在晚上點火把,偏偏不聽,果然被這些帝國遊騎兵盯上了,直到現在,也有看見一個回來的人,看來卡布團隊已經徹底完蛋了!”一名跟中年人有幾分相似的青年回答,疲憊的臉上猶豫了一下
“父親,這次將帝國騎兵引到庫爾勒丘陵來,在地勢開闊的丘陵地帶迎戰帝國騎兵,也不知道卡佳大人是怎麼想的,想當初高盧北方軍是何等的強盛,更有眾多名將,也沒有人會做出如此瘋狂的決定!”
“卡佳大人自有其部署,這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們隻需要執行好自己的任務就行!”
中年人目光閃過一絲回憶的黯然,高盧北方軍,高盧帝國最精銳的部隊,當初以三十萬北方軍與帝**在丹爾尼會戰,最後還是被帝**強勢擊潰,忽想起那幾年的高盧戰事,簡直是恍如隔世一般,強大的帝國在數年內轟然坍塌,上百萬的軍隊被打的屍橫遍野,更有高盧三百年積累的貴族階層在高盧京都不戰而降,不但自己打開了雄踞北方三百年的高盧帝京大門,還為了向新主子表忠心,聚眾攻破高盧王宮,烈烈往事,猶如一個光怪陸離到極點的荒誕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