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比亞西北,龍川口
從西麵裹挾著十幾萬中比亞人的草原軍,正從此地穿過,長長的隊伍幾乎看不見盡頭,
“這次回去,至少到冬天都不想要出來了”
這次出兵的三族之一的力圖族族長吉羅神色滿意的看著這次所獲得的戰爭奴隸,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兩千名草原騎兵就能驅趕十幾萬的中比亞人,這要是放在以前,就算是草原人自己都不相信的
十幾萬人,可不是十幾頭綿羊,就算真是十幾萬綿羊,兩千人的部族也未必就能夠放的過來,可是這幾天下來,從一個個嘻嘻哈哈騎馬而過的草原騎兵的臉上,就可以看出這是一件多麼輕鬆的事,草原軍隻是鬆散的騎著戰馬跟在兩側,這些中比亞人就會非常自覺的緩緩向前,真是比綿羊都要聽話,真是不知道這樣的民族,是怎麼擁有如此肥沃的土地的,而且還抗拒北方草原民族足足千年,
“難道隻是這樣一點,吉羅族長就滿意了嗎?不要忘了,我們隻是最靠近邊緣的,就能夠得到如此多的好處,那些占據著肥沃大城市的部族,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都是馬背上長大的男子,難道我們就甘心如此嗎?‘
白芨騎在馬上,嘴角有些不滿的悶哼了一聲,馬蹄之下,是已經被踩踏的東倒西歪的麥田,正是臨近七月的麥子,長得一顆顆成熟飽滿,就這樣白白的撞倒,連一個扶的人都沒有,不是沒有,應該說是已經沒有中比亞人,現在還想著即將成熟的麥子了,
要麼被殺,要麼成為了戰利品
作為已經在內心將這片土地看成自己戰利品的白芨,非常喜歡當著中比亞人的麵,縱容部下踩踏這些即將收割的麥子,他喜歡從中比亞人心死如灰的目光中得到征服者的快意,看著中比亞人的神色已經從最開始憤怒,逐漸變成了麻木,白芨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告訴這些懦弱的中比亞人知道,誰才是這片大地的征服者,
鬆散的反抗在成建製的草原軍隊麵前沒有太多的意義,隻有眾多鮮血流淌,成了自己殺雞儆猴的材料,道路兩旁還能看見當初反抗者的屍體倒在田埂上、道路旁,在烈日的暴曬和雨水的衝刷下,已經變得腐臭難聞,露出森森白骨,林間的蟬鳴,更讓這一幕顯出淒涼敗落
“聽說白芨茹羅小姐已經進到了耶律古達大人女人的前三位,有這樣的身份,白芨族必將輝煌騰達,隻是希望到時候白芨族長還記得我吉羅就很不錯了”吉羅臉上透出一絲諂媚,雖然都是小部族的族長,但是他吉羅族怎麼能夠跟白芨比呢,
耶律家雖然沒有設立王庭,但是攻陷中比亞新京臨杭之後,耶律宏泰已經確立了要建立草原王朝的決心,沒錯,不是統治部族的王庭,而是統治整個中比亞的王朝,要學著如同中比亞帝國一樣的王朝統治,這在草原人的曆史上,誰曾經有過?
耶律古達作為耶律宏泰唯一的男性繼承人,未來就是皇帝啊,隻是抬一抬手,白芨族的地位都會無可阻擋的水漲船高,越過小部族成為中大型部族的日子是指日可待,甚至有可能成為草原王朝的重臣也說不定,
“哈哈,吉羅族長說笑了,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忘了吉羅族長的!”白芨哈哈大笑,暢快的揮舞了一下馬鞭,目光掃過高高的天空下的鳥兒飛翔,雲層的陰霾在大地之上流動,陽光從天的縫隙照下來
猶如天河傾瀉的大地上,一個小黑點正從遠處飛馳而來,
“好像是飛狼迅騎?”
白芨的目光閃過一絲詫異,吉羅也停住了話,目光看過去,還真是代表緊急的飛狼迅騎,而且還是白芨族的,很快,那名草原飛狼迅騎就已經衝進了百米的範圍,最終在兩個草原族長的麵前停下,上麵的騎兵跳下馬
“出了什麼事?”白芨臉色陰沉的問道,看見自己的飛狼迅騎的狼狽樣子,他內心不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