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衛撤了!”
“撤了就好,快看看少族長的情況怎麼樣?”
“好像沒什麼事,應該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傷吧”
耶律軍本陣,將軍們一個個伸長脖子看著如潮水般退卻的王庭衛,看見耶律古達那一身紅色的鎧甲獨自屹立在一片屍體堆旁,
耶律將軍們臉色露出一抹喜色,還好,少族長沒死,要不然大家這一次全都免不了一死,至於那些在王庭衛反衝下戰死的各部士兵,將軍們並不是很關心,反正那些部隊大部分都是耶律古達的部隊,隻要不是損失到自己就行,
\''雖然暫時形成以耶律軍為主心骨的龐大軍事集團,在內部依然是個擁有各自利益的小集團,因此各部對上比自己弱的人,一個個勇敢的不像話,可是一旦碰到種軍事上更加強勢的敵人,就是在頃刻間就出現崩潰的動搖“
耶律七夜光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抬起目光,越過了鮮血淋淋的戰場,投向了灰蒙蒙的天際,內心黯然,耶律部入主中比亞中部已經一年,但是草原各部的心態,依然沒有太多的變化,麵對兩萬王庭衛的反擊,五萬多人的部隊愣是差一點就被打穿,這就難怪耶律古達在西北輸的那樣慘,在高歌猛進的燕州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那些跟隨耶律古達進入荒野的西北部族會是如何表現!
被王庭衛這一反衝,耶律古達受傷靜養,士氣上遭受重創的耶律軍不得不在馬駒堡停頓下來,
溫柔的飄雪安靜的飛舞落在城牆的上空,大片的白色將整個馬駒堡籠罩,黑夜裏,在耶律軍的軍帳內,耶律七夜光正在審視著懸掛在牆上的燕州地圖,位於馬駒堡向上京方向的北山馬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根據斥候的報告,王庭衛回撤後並沒有回上京,而是就地駐紮在北山馬場,猶如一道橫溝橫馬駒堡與燕州上京之間,看得出來,王庭衛想要你利用北山馬場獨特的寬闊地勢,對逼近上京的耶律軍給予迎頭痛擊
想要與王庭衛野戰,就必須要耶律古達的一萬白河親軍才行,但是耶律古達受傷後,就一直以養傷的名義對耶律七夜光避而不見,明顯就是不想將這一萬白河親軍拿出來,耶律七夜光已經去過三次了,都是無功而返,至於用其他部隊去跟王庭衛交戰,完全不能勝任
深夜一點五十分,耶律七夜光的本營大帳
“殿下,安提裏族長緊急求見!他說有十萬火急的大事!”帳篷外傳來衛兵的聲音,耶律七夜光才剛剛躺下,帳篷內燃燒著熱騰騰的火,含糊的問“他說什麼事了嗎?不能等到明天再說?”
“殿下,他沒說,隻是說十萬火急,關係到少族長,要不然。我把他趕走?”
耶律七夜光聽到關係到耶律古達,一下就從地上的毯子坐起來,耶律古達對上王庭衛的反常舉動,戰後的避而不見,都已經讓她內心有了一絲不安全的感覺,但念及耶律古達畢竟是自己哥哥,她猶豫了,難道真是出了什麼事,穿上剛退下的寒冷鐵甲,歎了口氣“讓他進來吧”
“殿下!”
被稱為安提裏族長的是一名長相敦厚的中年人,走進耶律七夜光的帳篷還是顯得有些拘束,彎下身向前麵的女子行禮,
耶律七夜光雖然是女子,但是這幾年來對於耶律家入主中比亞起到的重要作用可謂是有目共睹,當初如果沒有耶律七夜光,各部怕是連昂納錯都無法離開,更不要說南下之戰直到現在,耶律家能夠全力對外擴張,耶律七夜光提供的各地情報和調度指揮,起到了關鍵作用,現在的耶律家,已經擴張了一半的中比亞版圖,在震動天下的擊破帝京之後,再次在中比亞南部攻下了中比亞人的新京都臨杭,
現在整個草原都,毫不懷疑的相信,耶律家沒準真能實現草原人從未完成過的一個壯舉,那就是在中比亞內部地區建立第一個草原王朝
“說吧,我哥哥怎麼了?“輕輕茗了一口清香的淳厚濃茶,耶律七夜光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