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麵前的王庭衛如同一排排躍動拍擊著海岸的鋼鐵潮,在一連串如同暴風般的衝擊著前後混亂擁擠在一團的他們,簡直就是來自南北兩方的重錘狠狠敲擊在一起,每一次重錘落下,亂糟糟的人群就被一片片的翻倒,“轟隆隆”大地在馬群踐踏之下顫抖。仿佛海潮一般的聲音,“啪啪“一陣骨裂的撞擊聲,屍體就變成的碎肉被衝擊到了空中,栽倒在被熱血滾燙泥濘的凍土上。
前麵猶如潰壩一樣的潰散,歸屬於耶律家的草原族長們臉如死灰,他們歸附耶律家,隻是想要得到更多的發展機會,而不是將全族的戰士作為耶律家的炮灰,而且此刻明顯就是不可能贏了
燕州,耶律家再次慘敗的局麵已經注定,難道還要繼續陪著耶律家去死嗎?
不可能!在草原上自古以來就沒有這樣愚忠的信條,更不要說,追崇強者才是草原人所信奉的生存法則,很明顯,耶律家十萬精銳喪失在燕州戰場的後果,遠比耶律古達丟失了西北那個無關緊要地區來的更加嚴重
“殺!”西南龍家軍猛烈的廝殺聲越來越近,後衛防禦線已經被衝垮,凶狠的咬上耶律軍的尾巴,耶律軍後衛兵力隻能硬著頭皮頂上去,無數的刀劍砍劈、長矛戳刺。腳下鮮血淌流滿地,深深的滲進了泥土中,血腥撲鼻。屍橫遍野,反射著冬日飄揚的雪花
“不要打了,耶律家這次是不可能贏了!我們願意歸附王庭”
部族族長們命令人舉起了草原上通用的降旗,他們相信,對麵的王庭應該會接納他們,此時他們唯一所想的,隻有想活著,想回去,在發現後路被截斷的情況下,放在眼前的唯一生路隻有一個,歸附王庭,
從新歸附王庭,雖然會遭到王庭方麵極為殘酷的處罰,但總比落在後麵對草原人無比仇恨的中比亞人手中要好的多,誰都知道,西南龍家軍對草原人的恨意是多可麼的可怕,僅僅在西北之地,就有超過萬人的草原人被龍家軍活生生剝皮後焚燒,對於龍家軍恢複的地區,素來都是對草原人實行斬盡殺絕的政策,無論老幼婦孺,否則,西北數十萬的草原人也不會嚇的全跑到帝國荒野去逃難
“汗王,各部乞求投降歸附”
前麵騎兵帶來的消息,讓後麵的王庭將軍們沸騰了,但是對於是否接受乞降,將軍們都是一片憤然“這種背信棄義的人,就不值得汗王的恩典,殺光他們,讓他們知道背棄王庭的下場,這些隨風倒的牆頭草,就應該用馬蹄狠狠的踐踏,和彎刀砍下他們的人頭”
“是啊,就該殺光他們,用他們的人頭壘砌京觀,永遠屹立在這北山馬場”將軍們群情激奮,目光無比熱切的看向前麵的汗王紮果鐵木,從死死堅持,到絕境逢生,誰能夠想得到局麵會轉變成這樣
”告訴他們,要從新歸附王庭可以,拿耶律古達的人頭來!否則,他們就死在這裏吧!“
紮果鐵木的聲音傳來,冷峻猶如眼前撲麵的寒風,為了這次攻擊燕州,耶律家的兩大繼承人,幾乎是抽空了整個北線的邊軍戰力,燕州一戰盡損,北線近乎空檔,僅僅這一點,就足以讓耶律家不得不放棄南方已經取得的絕好局麵,而全力修補北線的空洞,否則,無論是王庭還是中比亞龍家軍,都可以從北線燕州對耶律家展開殘酷的攻擊
這也就意味著,後麵兩三個月以上的時間,耶律家都必須全力應對北麵,原本花費了無數精力心血才迎來的立國時機,因為此戰而不得不再次推延,下一次是什麼時候,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耶律家兩大繼承人同時在此戰中的損失,才是最讓耶律家根基動搖的先兆,就算你耶律宏泰如何的英雄,也不信你能夠在這個年歲再生一個繼承人出來,更不要說一個繼承人所需要的生長時間更是按照十年來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