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這段時間並不在昂納錯,這件事的責任不在你”

胖子也知道有些說重了,昂納錯的帝國兵力南調是自己下的命令,何況兀木連續兩個月都在中比亞地區,盡心盡力,毫無挑剔的地方,這裏這麼偏遠,如果雲穀集負責的金立揚族故意隱瞞,就算兀木多長一千隻眼睛,遠在千裏之外也是白搭,

胖子擺了一下手,雖然兀木很忠誠,但是在怎麼治理上,明顯還是有些弱勢了,寬慰說道”我從未懷疑過你的忠誠,我隻是有些憤怒這些在帝國的土地上休養生息,卻轉頭就想聯合寒地人咬帝國一口的草原部族,對於養不熟的狼崽子,帝國從沒有過手軟的記錄,就算是懷柔,也要看對象“

”當初這些部族迫於帝國壓力,才向帝國請降的,兩年的休養生息,背靠帝國這顆大樹獲得了相當的資源,一個個早已經不是當初落難時的模樣,膽子自然也就是大了,帝國大軍還在,他們自然是不敢放肆,但是草原部族素來都是如此,強大和野心是掛在一起的,麵對寒地人南下,大片的草場空缺的巨大誘惑,還有你在昂納錯的這一年多裏,所采取的懷柔手段,都給了這些部族一個錯覺,那就是你兀木是一個好欺騙的爛好人,是到了改變這種形象的時候了!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管理者,首先要讓對方知道你的強大!“

“屬下明白,屬下立即就徹查此事,如果情況屬實,所有牽連在內的部族,一個不留”

兀木臉上滿是羞愧,正如皇帝所說,懷柔政策是錯誤的,兀木是因為當初帝國昂納錯之戰,各部都是自願投降帝國的,加上兀木新任地區總督,並沒有豐富的經驗,所以所入主昂納錯後,對於各部采取的是帝國征服地區後的懷柔政策,兀木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想到那些草原部的頭人們,還不知道怎麼在背後嘲笑自己呢,他眼睛中凶光四射,就像是一頭嗜血的孤狼,寒地人的事暫且放在一邊,金立揚部竟然私自收取過路稅,而自己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如果是在以前,這就是赤裸裸的架空!這些膽大妄為的家夥,竟然暗地裏架空了自己,如果不是皇帝警覺到什麼,一旦帝國與寒地開戰,自己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陣地麵微微顫動的轟隆聲傳來,胖子和兀木同時朝著轟隆聲音而來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大約在雲穀集東北方向出現了一道黑線,依照胖子的視力,已經看出那是一線奔跑而來的騎兵,

十幾分鍾後,草原騎兵組成的黑線已經越來越靠近雲穀集,奔跑在前方的一麵金色羊頭旗幟,讓兀木的臉色變得鐵青,金立揚部私自收取過路商稅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明目張膽的調動族兵在集市附近耀武揚威,這是明顯將這處集市當成了自己予取予求的地盤,而忘了這裏是帝國的土地,看見這一幕,兀木的手指猛地握緊,目光冷的怕人,不管有沒有寒地人這一茬,金立揚部都不能留了!

雲穀集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隊停留在遠處的草原騎兵,很快就有數名金立揚部的騎兵簇擁著一個嬌俏的身影而來,雖然隔著一定距離,也可以看出那是一名相當漂亮的草原少女,裹著一領翠色的草原袍,裏麵同樣是半身軟甲,一頭烏亮的秀發披在肩上,隔得這麼遠,看不清長相,隻有跨在馬上那雙長腿,顯出了勃勃的少女活力,在少女的身後,跟著二三十名金立揚部的騎兵,正飛馳著朝著胖子所在的方向而來,

“陛下,需要動手嗎?”兀木眼睛看向旁邊的皇帝

“看看情況再說”

胖子不以為意的擺了一下手,現在突然轉身,隻會打草驚蛇,

對方應該是認不出自己才對,為了隱蔽身份,自己和身後的近衛騎兵都穿著草原人的服飾,一般人無法認出,而兀木連續在南方兩個月的溫濕氣候中待著,因為天氣太炎熱,北方人的兀木也早就將自己標誌性的草原胡子剃的幹幹淨淨,露出的是一張看起來竟然隱隱有幾分書卷氣的白臉,當時還讓皇帝好好笑話了一陣,這樣的兀木,不要說一般草原人,就算是兀木的老婆,怕是在沒有仔細看的情況下,也不會認出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彪悍勇猛的昂納錯總督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