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出現在身後的帝國大軍,他到現在也沒搞清楚自己是怎麼被對方盯上的,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他都要懷疑自己軍隊中是不是有帝國的內線
這路帝國軍隊如狼一般窺視在自己身後,跟蹤自己數百裏,不露絲毫蹤跡。直到自己全力投入戰場後才猛然躍出,從背後對自己的最軟肋來了個致命一擊,數百裏追蹤,鍥而不舍;快捷如風,猶如狼行狐跡一般的狡猾,與之相比,自己先前所遭遇的北王庭軍隊簡直就是不值一曬,差距太大了!隻一眼,盧穀亞佳便判斷出,自己的後軍完蛋了,現在不是拯救後軍的問題,而是怎麼從耶律軍與帝國軍這道刀鋒夾縫中跳出去
“傳令下去,各團隊立即就地結陣抵抗!”
倉促之間,要從進攻模式轉換成防守陣勢,談何容易。各個本來向前推進的步兵團隊倉促的轉向,士兵亂成一團。“前陣注意!”盡管緊張慌忙,作為寒地人優良戰鬥鬥素質就在此時體現,寒地人一個團隊隻有五百人,十個團隊為一軍,黑色的騎兵集群已經麵容清晰,當如風襲來的黑色騎兵狂潮猶如一層層牆般湧動過來時!馬蹄聲如雷轟鳴分不出點數隻是轟隆隆一團,當大地顫動,滿眼滿目的都是高大如怪獸一樣的戰馬躍動,
這一刻神墓聯盟的後衛軍反而出奇的安靜下來,
“神墓永生”一種古怪的低沉聲音在此起彼伏,雨水打在這些後衛部隊的臉上,除了冷還是沸騰的炙熱,各種各樣的粗重武器在雨水中滴趟下一串串的水珠,一名年紀約在三十歲左右,站在最前排的神墓聯盟的步兵隊長,用手指放在自己額頭中心的火焰文記上麵,低聲喃喃,然後放下了頭盔上的金屬敷麵,將自己有些慘白麵目擋住,盡管頭盔敷麵在麵臨騎兵大集群撞擊時幾乎沒有作用,完全是心理,但是他希望能多堅持一波,
“神墓永生”一名後衛位置寒地戰士壓抑著慌張的心情,悲壯的站緊陣列,對麵的黑色騎兵飛越壓來,
“擋住他們。。。。。。。”
一名寒地將軍揮舞手中的武器大喊,滿身浴血,但是很快,他的喊聲戈然而止,頭上的白熊盔也被砍碎,腦漿橫飛,三四柄帝國長梭形狀的騎兵刺槍捅穿了他強壯的身體,鬥大的人頭被戰刀的弧光劈飛到半空中,站立的位置被無數的黑甲騎兵淹沒,
黑甲騎兵衝擊太猛了,麵對一群奔跑的體力幾乎耗盡的步兵,騎兵的衝擊力是致命的,更不要說從後麵發動的突然襲擊,浸浴著鮮血的黑色騎兵鎧甲,在雨水衝刷下迷離冷森的帝國戰刀,神墓聯盟的後衛防線,就像是遭遇了被狂風席卷的野草,頃刻間被撕碎,數千寒地人的後衛部隊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將神墓軍的更多部隊牽扯進來,瘋狂的攪拌,
“殺”帝國騎兵齊聲呐喊,無數的刺槍同時向前攢刺,鮮血飛濺,刺槍如同閃電一般,頓時穿透了他的身體,借著戰馬的高速衝刺狠狠的將整個人都挑起來,無數寒地人的武器也在這一刻,猛力的迎擊迎麵而來的戰馬,啪啪啪”戰馬發出一聲悲鳴,上麵的騎兵被甩下來,就像是洪水撞在了堤壩上,但是更多的帝國騎兵刺槍撞入,在寒地人群裏刷出一道血肉模糊的長痕,
“殿下,前麵的寒地人正在撤離,我們需要追嗎?”
一名草原騎兵從前麵飛奔而來,在耶律七夜光麵前跳下來馬,耶律七夜光看了一眼前方啞烏山穀兩側在雨水中已經出現傾斜的土層,大雨之下,土層已經鬆動,更不要說自己還用投石器狠狠的砸了好幾個地方,誰也說不準足以覆滅整個穀口的泥石流就會降臨下來,任何還在穀內的人必然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