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聽明白了,這一次還真是紮在了紮果鐵木的軟肋上,難怪耶律七夜光說哪怕是一千裏,紮果鐵木也得嗷嗷叫的追上來,這是已經沒有退路了啊,好不容易才有了重整王庭的希望,竟然一下子就被捅了,
這次東山慘敗,絕對不亞於爆了這位汗王的菊花
王庭宴還沒開,上萬王庭精銳就全軍覆滅在一向看不起的東博人之手,這對於一心想要壓製諸部的紮果鐵木來說,絕對是無異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臉上,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前來參加王庭宴部族的麵前,隻怕換了是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驅動大軍誓要將東山鏟平,否則哪怕北王庭利用寒地人南下裹挾了那麼多部族,還在旁古拉山召開了聲勢浩大的王庭宴,也隻會被落到被其他部族看不起的地步,紮果鐵木沒有選擇,即使是感覺到不對勁,也隻有死追東山人,這就難怪耶律七夜光不擔心紮果鐵木不咬鉤了
“如果是在大草原上,想要全殲一支騎兵集群幾乎不可能,當然某些有軍神之名的人除外”耶律七夜光目光從遠處收回來,淡淡的看了胖子一眼“但如果王庭軍進了東搏,真的一直追到東山,卡住東山與邊界方向的山道,想要讓王庭軍有來無回不是不可能!
東林草場,星垂原野,天高地遠,代表北王庭的狼旗在風中迎風招展著。旗幟下是一個龐大的軍營,灰色的帳篷排列得整整齊齊。龐大地軍陣一眼不到盡頭,熊熊的篝火在營中燃燒著,間隔有序的火光亮點一排排的遠去,直到目光不能及地大地盡頭,以北王庭為中心,前後聚集了近五十萬的草原部族在這片區域,數量之多,自從北王庭因為汗王爭奪戰而內亂,還是第一次見到,為了向前來參加王庭宴的各部首領展現自己的汗王威嚴,紮果鐵木要求任何部族首領在王庭三裏之內,都必須下馬
夜幕中。一串又細又密的馬蹄聲打破了夜幕的寂靜。一隊穿著破敗皮甲的草原騎兵朝著營地疾馳本來。但在營外三裏外。他們就遇上了王庭的巡哨,帶隊巡哨的王庭衛百騎長明顯認識來的人,目光淩厲的掃過來,抬起手,身後巡哨騎兵的彎刀齊刷刷抽出來,那名王庭衛百騎長殺氣騰騰的說道“阿虎葉部的,不要以為汗王寬厚收容了你們,你們就可以肆意縱容,汗王陛下命令王庭三裏範圍內不得驅策戰馬疾馳,你們應該是知道的,何況這個時候,汗王陛下正在招待前來赴宴的部族大人們,要是被你們驚擾了,就算是殺光你們阿虎葉部也彌補不了“
“伊爾姆百騎長大人不要動怒,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在王庭百騎長的麵前,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臉色焦急的策馬出來,向周圍王庭百騎長連忙說道“汗王不準部族在王庭三裏內驅策疾馳,我阿虎葉部哪裏敢違反,隻是事情緊急,一時間冒犯了,我需要立即求見汗王陛下,實在是出了一件大事”
“大事?你小小一個阿虎葉部能夠有什麼大事?“
那名王庭百騎長抬起馬鞭,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滿臉不屑,阿虎葉部隻是草原諸部中的一個中等部族,在寒地人南下的衝擊下,不但丟了百餘年來依為生命的草場,而且部族內的男丁更是戰死大半,剩下的隻有一些老弱婦孺,眼前的老者,就是前族長的叔叔,現任的阿虎葉部的族長華業,因為實力太弱,所以阿虎葉部的營地已經是到了整個營地最邊緣的地區,距離王庭所在還有三十多裏,東山城主怒浩庭長所遭遇的王庭外圍部族就是他們
本來就是戰戰兢兢的怒浩庭長看見了王庭標記,立即就下令將大車停在阿虎葉部的範圍內,然後又在車上豎起了東山的旗幟,看著奔跑過來的阿虎葉部族人,讓麾下的兩千東山騎兵大喊是東山殺了這些侵入東搏的王庭邊軍,以此來警告北王庭不得再踏入東搏一步,然後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