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紮果鐵木果然是屬狐狸的!”
“可惜,再聰明的狐狸也有碰到獵人的時候“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王庭軍擺出如此強大的力量,怕是躲在東山城內的耶律王庭方麵的將軍和首領們,早就已經是驚惶不安,但是此刻,看著明顯是故意擺出來的巨大聲勢,反而是少有的平靜,王庭軍的數量大家都知道,兩軍的實力並沒有所想象的那麼大,恰恰相反,各部首領們反而認為,如果是騎兵集群野戰,王庭占據優勢,但如果是如眼前東山城一般的據城而戰,北王庭麾下的那些部隊,有幾個能夠跟在中比亞地區攻城拔寨的耶律家相媲美?
其他人不知道,他們這些耶律集團內部的人可是知道的,耶律家在燕州集合時,所展現出來的各種軍戰器械,投石車,重弩車,帝國雷神,僅僅這些就足以讓對麵的王庭軍遭受重挫,可以想象,紮果鐵木信心十足的攻擊被耶律家粉碎之後,對於整個王庭軍所產生的動搖會是多麼大,何況這些歸隨在紮果鐵木麾下的部族,就沒幾個不是逼於無奈才不得不歸入王庭管理,聲勢雖然浩大,但是其衣衫襤褸一般的破爛裝備,很多騎兵身上連一套完全的鎧甲都沒有,要麼是隻戴個頭盔,要麼就是拿著一麵鐵質的小圓盾,小隊長們大多還是硝製的披甲,上半身套著鎖甲的已經是百騎長的級別,看著這些可憐兮兮的同胞,城牆上的耶律王庭軍目光都顯得有些古怪,
他們想起了當初南下之時,他們也就是這副模樣,而現在,在中比亞地區休養生息一年多之後,這些南下部族基本上都實現了武器上的換代,從中比亞軍身上繳獲的大批中比亞鎧甲,稍加修改後就披在了身上,武器雖然還是彎刀,但是主武器裏邊也多了一柄精鐵打造的刺槍,就連跨在戰馬上的箭筒子,也都從最開始時的半筒箭簇,到現在足足三筒箭簇按照輕重和功用不同而滿裝,雙方因為裝備而戰力上的巨大差異,已經到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程度,大家都是草原人,誰怕誰!
“嗚嗚”
淩晨時分,城外的北庭軍發出迫不及待的集結牛角,在十餘萬王庭大軍麵前,眼前的東山城幾乎就是可以唾手可得,清晨的薄霧中,無數的王庭軍擁擠的排列在一起,難以分清誰是誰,雲集的隊列,沿綿不斷的人群馬隊,黑壓壓一片用肉眼無法看到邊際。這密密麻麻的兵馬,仿佛一座又一座的鋼鐵巨獸,隨時都可能將眼前單薄的東山城撕裂粉碎,雷軍統帥吾古德裏走進王帳,在紮果鐵木麵前單膝跪下,大聲請戰“汗王下令吧,區區一座東山城,屬下一個小時就可以拿下來”
“是啊,區區一個東山城,何需如此大軍,隻要吾古德裏大人的雷軍一個小時就足夠了,吾古德裏大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那是將陛下的這次親自討伐看成了什麼?難道你吾古德裏的才能已經淩駕在陛下之上了嗎?”站在側麵的一名長相厚重的中年首領神色不屑的說道,其他部族首領冷眼旁觀,這次紮果鐵木親自討伐東山城,名義是為邊軍報仇,其實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紮果鐵木前段時間與寒地人作戰一路慘敗,雖然沒有大的損失,但是也讓王庭的財政捉襟見肘
而紮果鐵木自從當初從燕州撤回,為了收攏人心,為了展示自己的慷慨和財力雄厚,對於各部的賞賜不斷,當初從中比亞帝京說帶回來的珍寶財富也是用的七七八八,而這次王庭宴,更是鋪張奢華,紮果鐵木看似穩坐,內裏還不知道多著急了,否則也不會下令邊軍對東搏地區采取殘酷掃蕩,才導致了東山城的憤怒反擊,而現在,如此大軍開入東博人的地區,如果不賺的盆滿鈈滿怎麼可能離開,區區一個東山城怎麼能夠滿足大家的胃口,王庭宴,這王庭宴的目標怕是早就改成了眼前的東搏大地了
“屬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吾古德裏臉色變了變,也發覺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錯誤,連忙解釋說道
“好了,我知道你沒這個意思”紮果鐵木擺了一下手,阻止了其他人的討論,讓吾古德裏站起來,作為自己的心腹,紮果鐵木還是很了解吾古德裏的,兩人年紀雖然相差十歲左右,吾古德裏曾經是紮果鐵木的箭術老師和戰術老師,草原王庭的做派素來都是養狼的慣例,就算是王子之尊,在十二歲成年也會要求上戰場,當初還是王庭大王子的紮果鐵木,十二歲時上戰場,在老汗王要求從八軍中挑選一軍作為衛軍時,所選擇的就是吾古德裏的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