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耶律騎兵更是猶如利器刺進肉裏,在王庭軍右翼掀起腥風血雨,此刻就算是瞎子也都能感覺到,前麵的萬餘耶律家白河親軍隻是煙霧,五萬耶律家騎兵的集群衝擊,勢不可擋,才是對方的目的所在,對方想要一舉擊破王庭本陣,真正對整個戰局構成一錘定音
“好一招反殺,可惜還是經驗不足啊,難道對方就沒考慮過,今天下雨了嗎!”
北汗王紮果鐵木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的征兆,看著耶律騎兵集群踩著滿地泥濘狂衝,強勁的銳氣連續擊穿了自己右翼的數道防線,反而開始變得弛懈,嘴角笑了,耶律騎兵的衝擊時機相當準確,正是自己調離了王庭衛的時刻,而且大部分的王庭軍為了攻城而下馬,騎兵變成了步兵,如果今天的天氣是晴好天氣,那麼在這片一馬平川的地勢上,將再無任何力量能夠阻擋住眼前五萬耶律騎兵的強勢突擊,甚至自己的十幾萬王庭軍會被對方直接擊潰
可惜,長生天看起來不在耶律家!今天是雨天,東山城外早已經是雨水淋漓,又經過十幾萬王庭軍踩踏而進,早已經是泥濘不堪,耶律軍的騎兵集群在這樣的爛泥地裏,就像是被雨水侵濕了弓弦,騎兵衝擊在連續的阻擋下,很快就會陷入無力中
在他經曆的曆次大戰中,這樣被敵人直接當成斬首目標也不是第一次,從容不迫的將本陣方麵的預備兵力推上去,同時下令各部兵力回轉,,對於五萬耶律騎兵而言,十餘萬北王庭軍的數量依然占據多數,隨著王庭衛也調回加入,耶律軍的突擊開始變得僵持不下,就算是戰力精銳的耶律家白河親軍此刻像是一頭紮進了網裏,猛力掙紮著向前
“調轉馬頭,擋住他們”此起彼伏的呼喊聲,
“擋住他們,汗王有重賞!”王庭軍那些披著厚重潮濕,發出難聞氣味皮甲的部族首領們大聲怒吼,派去阻擋白河親軍的部隊急匆匆調回來,聽到命令的草原騎兵紛紛轉向,如同一層跌浪一般與衝擊的耶律騎兵撞擊在一起,啪啪啪,戰馬交錯,血花濺射,“殺,殺,殺”天地間充斥著可怕的震撼聲浪,密如雨點的巨石和箭簇猛烈的轟擊在交戰的人海之上,猶如浪花拍打在堅硬的岩壁上,化為濺起的恐怖鮮紅,鐵矢擊碎了人的頭顱,像是爛西瓜一般炸開,紅的白的灰的物事四下飛濺,就像是一圈圈漣漪密密麻麻的蕩漾開來
“射手準備!”
紮果鐵木神色冷靜的看著對方被阻擋住的衝擊之勢,毫不猶豫的大聲命令,盡管對方現在距離自己的王庭本陣隻有百米不到,但是這百餘米,就是對方的死線,對方不會再有一絲一毫機會靠近了,王庭衛軍雖然派出,但是作為王庭本身擁有的射手,就足以將對方停頓的腳步徹底的釘死在這百米線上
“刷”王庭軍本陣方麵密密麻麻的弓射手也在此刻張開弓弦,搭上羽箭,對著猛撲而來的耶律騎兵,弓身抬起一定角度,這些王庭軍都戴著尖頂皮帽,帽上插著野雞翎尾,人人都披著一身無袖皮甲。他們所持卻不是部族軍慣用反曲角弓,而是長度近乎一米的強弓時,將軍們的呼吸猛地停頓,耶律七夜光的手指猛力握緊,這支造型獨特的射手,正是王庭兩大護衛力量之一的王庭射鷹手。這支射鷹手本身不是草原人,而是兩百餘年前,位於北草原靠近寒地一線的遊牧寒地人,因為即靠近寒地,有接觸北草原,所以這個部族擁有寒地人的體魄和草原射手的作風,所采取的弓也是更加強悍的一米強弓,如果配上草原重箭,可以在百米左右洞穿重甲部隊,曾經讓北王庭吃過大虧,後來被北王庭征服,特例成為王庭的直屬
“汗王,前麵還有我們的人。。。。。。”
一名王庭將軍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紮果鐵木射擊的命令已經出口,就聽到一陣迸裂的聲音,頓時就是一輪箭雨從王庭本陣放心灑出,耶律騎兵與其它攔阻的王庭騎兵打成了一團,已經無法分辨誰是誰,單絲他的聲音還沒有說完,雨水中的弓弦鬆軟,箭羽更是因為潮濕而變得比平時重些。這一輪箭雨灑出,依然可以看見箭簇打在前麵密密麻麻交戰的騎兵身上,騎兵們紛紛落馬,其中有不少是王庭軍方麵的部族騎兵,他們還在拚死而戰,結果就感到背後一陣劇疼,半截帶血的箭頭從自己的前胸冒出來,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手顫抖著抓住透出來的箭頭,這些王庭騎兵就這樣一臉不敢相信的從戰馬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