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深沉的目光的看著前麵站著的一名老人,穿著一陣單薄的麻衣,已經被雨水澆淋的透濕,手臂四肢上更是有北捆綁的痕跡,略顯黝黑的皮膚更顯出北地朔風常年掛吹過的痕跡,雖然已經是老人,但整個人站在那裏就像是一顆被歲月凝固了的鬆柏樹,,蒼蒼白發在風中微微顫動,
在老人的身後,就是一大片幾乎望不到盡頭的草原營帳,數量之多,鋪滿了前方的大地,此刻在三萬一線壓上的帝國近衛鐵騎前方,一個車隊的草原人裹挾在一起瑟瑟發抖,帝國騎兵的長刺槍整齊的放在前方,鋒銳的金屬槍頭將滴打在上麵的雨水劈開,寒冷攝人
胖子策馬向前,停在老者前方十米的地方,看了對方狼狽不堪的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紮果鐵木舉全軍攻入東博,卻偏偏將你留下來守營,而且隻給了你兩百騎兵,除了是因為已經不再看重你之外,還因為紮果鐵木知道在這裏,誰也不會聽你的,他隻要帶領大軍一離開,那些收到壓製的小部族必然會逃走,你高盛隻有區區兩百騎兵,就算小部族也能活捉你,你能做什麼?如果不是運氣好碰上我,隻怕你高盛早就被綁在樹幹上被野狼啃光了,中比亞現在已經是分崩離析,說是名存實亡也不為過,你還這樣執著滅中比亞有什麼意義?趁著現在,離開北草原吧,一路向西,雖然不敢說就比這裏好,但至少知道你高盛的人沒幾個”
“謝陛下!人老了,隻想落葉歸根,如果陛下不殺我,就請讓我回燕州故地吧”
高盛躬身行禮,蒼老的聲音就像是一麵被撕破的鼓,果鐵木故意留下他就為了羞辱他,區區兩百騎兵就想要看住這數十萬草原人的營地,這就是在將他高盛往死路上推,那些小部族不敢得罪紮果鐵木,對他高盛卻是沒有絲毫的顧忌,而且那兩百騎兵各有自己的百騎長,根本就不聽他的,這次聽到如山部離開王庭地區,他高盛連忙前來阻攔,結果也隻是孤家寡人,一人一馬,想當初高盛也是讓整個北草原都為之震懾的猛將,而現在,歲月無情,英雄遲暮,就算是再有能耐,也無法抵擋住年輕力壯的草原騎兵的衝砍,最後被人以羞辱的形式綁在樹幹上,草原上野狼多,隻要入夜,他高盛就絕對沒有活路,他高盛都已經是準備等死了,誰也沒想到,偏偏這個時候,帝國大軍竟然出現在王庭駐地
看著高盛逐漸遠去的寥落背影,胖子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對於這位褒貶不一的中比亞燕州軍主將,內心總是有幾分複雜,高盛可以說是中比亞帝國由盛轉衰的關鍵人物,如果不是高盛投靠北草原,燕州防線就不會垮,中比亞帝京就不會被草原軍攻破,最終撼動了整個中比亞帝國的根基,以至於局勢糜爛,雖說高盛叛國一定是錯誤。但身處燕州軍的立場,多少年來為中比亞浴血奮戰,既然上層把他們視作消耗品,那他們又何必對這樣的祖國忠誠!
八月七日,帝國軍隊抵達王庭所在地突如其來的進軍,讓整個北草原王庭地區人心惶惶,帝國軍隊並沒有對王庭駐地發動攻擊,隻是壓迫的各部難以逃離,隨著北汗王紮果鐵木在東山城外戰死身滅的消息傳來,王庭駐地的草原各部紛紛向帝國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