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帝京西路的軍隊開入惠州,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就在這幾天,亞丁軍就會有所行動“胖子站直了身體,目光閃爍向李月華說道”中比亞朝堂扣押利川門閥的大臣下牢,這是擺明了說,不管亞丁人在利川如何作為,中比亞朝堂都不會在意,說起來,我都有些佩服亞丁軍後麵接任的這個指揮官了,一眼看出利川屏障的微妙位置,帝國騎兵如何厲害,麵對利川這個蔓延數十裏的沼澤濕地,主動進攻亞丁軍的可能性不大,就算要打,也要等亞丁軍過了利川,進去大平原才是,雖然猜測亞丁軍的北進最後會變成一個騙局,但是麵對日漸逼近的二十萬亞丁軍隊,總是不能靠猜測來應對的,戰爭這種事,隻有到了最後時刻才會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是!”李月華臉色一愣,立即反應過來,盧家這件事,隻怕還真是陛下所為,對中比亞朝堂這個縮頭烏龜,陛下的這一手果然有效。盧家叛立就像是當著所有中比亞世家的麵,狠狠打了中比亞朝堂一個耳光,如果中比亞朝堂拿不出實際行動來,不僅僅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朝堂威信盡失,就是各地世家也不會再聽從中央朝堂的命令,還有南方各行省的朝稅損失,更是已經將整個中比亞朝堂逼到了不得不戰的程度,隻是這十萬中比亞軍一旦離開朝堂新京,擺放在亞丁人麵前的就是一座毫無防禦可言的巨大肥肉,亞丁人必然會動,而且也正如皇帝所說,就在這幾天!
下午時,胖子就帶著近衛前往惠州,八月的太陽已經不再炎熱,撲麵而來的風和道路側麵金黃色的林地,都在預示著寒冬將來,沿途所見,斷壁殘垣的村寨比比皆是,當初經曆難民衝擊留下的痕跡還能看見,已經長到了人腿部般高的蒿草裏,白骨的顏色清晰可見,一大片一大片的荒蕪
入目一個人都看不見,百裏之地,總人口連五萬都沒有,而在難民衝擊之前,這裏可是南方人口最稠密的地段之一,有大河道的河水灌溉浦灑出來的萬畝良田,位於南北交通的要道間隔,如今隻有這近乎覆蓋了一切的枯黃野草,就如同蕭條的中比亞南方地區,再好的地域基礎,在連續數次的災難性衝擊之後,已經是滿目蒼痍,民不聊生,而中比亞朝堂還在為驅趕難民在南方山地擴出的土地而視為功績,卻沒有一個人去考慮,這些被驅趕到南方山地的數百萬流民,在缺食少衣的情況下,在即將來臨的寒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餓死,多少老弱扛不住,那些剛剛開出的所謂良田,又能夠有幾個保得住,南方山地的宋族已經壓平了山南各部的叛亂,很快就會抽出手來,對付這些南下的難民!
從帝京西路送過來的命令書,讓正在大營內的帝國總督兀木臉色一緊,二十萬亞丁軍從瀘州開進,步步朝著惠州而來,說是不緊張也是假的,亞丁軍在歐巴羅也算是勁旅,雖然並不認為八萬帝國鐵騎打不贏二十萬亞丁軍,但是麵對二十萬亞丁軍,八萬東庭騎兵在此戰後能夠有多少人回到帝國北方荒野,兀木的內心也是沒底,東庭一族恢複的現在程度不易,這次東庭已經是傾巢而出,八萬東庭男兒就是整個東庭部的根,要是這一戰打成了慘勝,東庭想要再次恢複過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陛下已經離開帝京西路,應該會在明天抵達惠州,陛下說,大軍隻需要固守待命就行!”前來送命令的帝國近衛稟報說道
''幸苦了!請下去休息吧“兀木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向帝國近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