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一名校尉急匆匆走進來“大人,剛剛接到報告,負責益縣守衛的第五軍與亞丁軍交戰了”
日光傾斜,中比亞新京百裏範圍內已經是黑煙滾滾
“朝堂方麵到底在做什麼,亞丁人都殺到了邊上,出戰的命令卻是遲遲不下,難道真要這整個新京都變成屠戮場不成!”一名神色悲憤的中比亞將軍站在古老的城頭,眺望城下蔓延開去的亞丁軍的營地,手中的長劍狠狠砍在城垛上,濺射出一片火星,作為一名中比亞軍人,在如此國難浩劫麵前,本應該是奮起迎戰,可是來自軍部的命令則是嚴禁出戰,空有十萬大軍,卻眼睜睜看著異族殺戮,這種窩囊對於任何一個軍人來說都是恥辱
“大人,剛得到消息,第五軍與亞丁人開戰了”一名傳令兵帶來消息,
“什麼,第五軍開戰了!已經確定了嗎?“那名中年將軍眼睛亮了一下,再次問道
“已經確認了,據說第五軍在下午時與亞丁軍打了一個對麵,殺了不少亞丁騎兵,隨後引動了四萬左右的亞丁軍猛攻益縣報複”
“好,林老爺子就是夠狠,抓住機會就一定會咬一口!才不去管什麼軍令呢,戰機在前,白白耽擱就是犯罪“
“傳令下去,全軍戰備,趁著亞丁軍立足微微,今晚我們就把城外的這支亞丁軍端了!”這名中年將軍鼻翼怒哼了一聲,身體的麻木與戰栗跟整片天地都在共鳴,嗡嗡嗡的聲音彌漫在周圍的空氣裏,天地的每一寸裏,嗜血的衝動混雜在一起。
“大人,軍部方麵嚴令出戰的”在他旁邊的一名副官小心翼翼的提醒
“現在軍部還管得了誰,第五軍已經打了,也沒見怎麼樣,隻要能夠取得勝利,誰還會去管我們是不是擅自出戰,那名中年將軍神色冷峻的一揮手“你也是當初與草原人交戰而出的老油條,還不知道軍部那些人的水平?當初那些一板一眼執行命令的,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了,亞丁軍這次突入新京地區,一路上燒殺劫掠,但也因為如此,原本二十萬人的大集群,早已經在新京周邊百裏範圍散開,目前出現在前麵的亞丁軍頂多也就是三四萬人,而且亞丁軍是步兵,就算出擊不利,背靠堅城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怎麼也要賭一把!亞丁軍碰到誰頭上不好,偏偏碰到我韓淯頭上,隻能算是亞丁人倒黴!
“是,我這就去傳令”副官神色一振,連忙而去,正如上官所說的那樣,第五軍違反了軍令也沒見有什麼處分,何況在如此情況下,作為軍人的天職就是戰鬥,就是將這些異族侵略者趕出去,隻要勝利,誰還會去說什麼!
城市外的原野上,初冬的寒風呼嘯著吹過滿是血腥與烽煙氣息的野外,無數的拋石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道的軌線,重重撞在對麵的城牆上,每一次碰撞,就像是漩渦擋開,地麵都在震動,麵對歐巴羅巔峰水準的巨型投石機,新京附近的城市城牆明顯缺乏防護,隻是一個小時,就生生砸出了一道道的裂痕
十月九日這天突然爆發的戰鬥,對於雙方統帥來說,都是一個措不及防的混亂,駐守益縣的兩萬中比亞軍,突然對亞丁軍發動攻擊,雙方主力終於有了第一次碰撞,黑暗的天幕之下,一名中比亞軍官在行進的隊列前方停下來,火把的光芒稀疏,一點點的往遠處延伸,上千人的陣列,在這種行軍的氣氛之中,竟顯得詭秘而安靜,嗡嗡嗡的竊竊私語傳來時,便將這安靜塑造得更深了,夜鳥從天空中飛過去。軍官勒住了韁繩,側耳傾聽,隨後躍下馬來,正要趴到地上,將耳朵附上地麵,陡然間,響動襲來。低沉而短促的喝聲,那是來自四周斥候的警報聲,隨即就是一陣金屬的碰撞聲,尖銳而凶戾的喝聲中,刀光乒的斬在一起,黑暗裏爆出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