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之下的埃羅港,天空聖殿頂部的長彩帶在風中飄揚,天空聖殿的前門,十名天空教祭司學徒站在門口,將一份份宣揚天空教義的傳單發給來往的人流,歡快的打鬧聲,不知世事的小孩子在天空聖殿分部前方廣坪間嬉戲打鬧
至於大人們,看著眼前一片彩帶飄揚的盛景,繃緊的神經自然也都放鬆了下來,雖然戰事才過去半個月,但剛剛湮滅了埃羅東軍十萬的那場大戰在埃羅港人的感覺中,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埃羅港的來往商隊的繁華掩蓋了大戰的氣氛,讓人很難跟一場殘酷大戰的戰場聯係在一起
雖然埃羅港口的慘烈景象有目共睹,但畢竟普通埃羅港人所見的隻是大戰後的痕跡,曾經堆疊的讓人難以下腳的殘肢斷臂,早就被帝國軍隊清理幹淨,滲透入底層的斑斑血色,在震撼過後,也就見怪不怪,在這個亂世裏,誰沒見過死人?還在乎多看幾眼人血的顏色?何況現在那裏早就是熱火朝天的建設工地,埃羅港的重建和擴建消化著埃羅北部數十萬流民的頹敗,反而讓這座即將以超大型港口城市屹立於埃羅北部的商業都市,在修建的時候就已經迸發出一種讓人神往的氣息
戰爭終於結束了,不管對前景是樂觀還是悲觀,人人都有誌一同的感慨,到了帝國控製下的埃羅港,自己這一家子的性命,多半就是保住了,雖然帝國方麵能夠提供的食物也不是很多,但有足以保證一家人不被餓死,加上采來的野菜樹皮混在一起,也能勉強讓人熬過這個冬季。女人們幹活,男人們就看著埃羅港擴展而出的巨大輪廓,埃羅港外大片剛剛開墾而出的新田地,,互相談論到了春季到底能夠分到多少耕地,奢望著能夠早點通過帝國方麵的遷居審核,早一點得到一片屬於自己的土地
清晨,作為最外圍的窩棚區交界的地方,自形成的黑市也開始漸漸喧鬧起來。難民逃離時身邊還有些家當值錢貨物的,都在這黑市裏頭鑽來鑽去。當家人逐步安穩下來,就要顧及麵子了,多半是女人在裏麵拿著家當,希望能換回更實惠一些東西,這些流民形成的臨時村落在埃羅港外占據了相當大的麵積,整個埃羅港擴建的麵積大約在二十裏到三十裏之前,而這些由流民構成的臨時村落卻一直足有五六十裏的範圍,
如此巨大範圍的治安問題,完全有帝國軍方來負責是不現實的,帝國軍隊主要是負責幾個要隘地區的防禦,臨時村落方麵交給了商會招募而來的傭兵,一個個由傭兵負責的卡砦設立在村口的位置,用來監視防止流民生亂。傭兵組成的小隊在附近巡視。每個逃難而來的埃羅流民,都小心翼翼的給他們讓出道路,
在靠近埃羅港北門的位置,一隊隊運輸建造物資的馬車隊,就從這唯一開口處出來進去,長長的一線,難得有停歇的時候,帝國幾乎將整個埃羅港商會的劣馬都租用下來拉物資,而且還由海軍部從臨近海岸線運送來了三萬多匹重馬
現在在埃羅港,除了軍方戰馬不算,僅僅一般用來拉送運輸的馬匹就足有五六萬之多
帝國的財大氣粗,再一次讓附近地區的南歐巴羅地區勢力看得目瞪口呆,僅僅修建一個港口就動用了這麼多的馬匹,這就難怪當初帝國在伊斯坦地區與南方聯軍大戰,前後動用的各方勢力的騎兵集群就達到十五萬之多,在冷兵器時代,如此規模的騎兵集群,所需要的各種物資配給就是一個天文數字,說南方聯軍是被帝國皇帝一手擊潰,不如說以步兵戰力為主的南方聯軍,其實就是被這十幾萬的騎兵一路踩踏到崩潰的
而據說帝國就在前幾個月在中比亞地區再有斬獲,將一個北方草原王庭摧毀推垮,僅僅吸納的中比亞草原部族就達到上百萬,馬匹之列的戰略物資怕就更多了,馬匹多也就不足為怪了,所以就連看守埃羅港入口的帝國士兵,對於馬隊也隻是粗略檢查一番就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