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鏑掠空之聲,如雨爆射而來的無數箭簇打在納木橋口,箭簇落下的地方,哈維人的屍體已經堆積到了半米多高,號角聲淒厲的在橋口方向傳來,如潮水一般向後的哈維軍旗,宣告著又一輪進攻的失利
“殿下,魯亞將軍受傷,第四軍攻擊再次失利”
一名哈維軍的迅騎兵飛馳而來,身後的白披風被風吹得卷起,帶來的消息,讓哈維王國親王賽斯提的眉頭更加緊蹙在一起,一身紅色大披風在他身後飄舞,哈維軍的劍盾大旗在他身後被橋口吹來的風吹得筆直,鐵青的臉上帶著一股怒意
在他的身後,十幾名哈維軍的將軍們臉色難看,噤若寒蟬,看著逐漸黑暗下來的天色,沒有一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為了拿下眼前是失陷的納木大橋,連賽斯提殿下最為依重的第四軍都派上去,要是再讓他們上的話,結果怕是會更慘,誰不知道賽提斯殿下的第四軍以裝備精良的哈維劍士為主體,軍令之下,就是前麵是刀山火海也會毫不猶豫的向前,可是就在剛才,第四軍連續鼓動向前四次,卻是連眼前的納木橋一般都衝不過去,白白丟了一千多條人命,
主要是橋口太狹窄了,八條巨大鐵索拉起的納木大橋,雖然是這個時代鐵索大橋的巔峰,但是主要是保證貫通南北,對於寬度就稍欠,隻有七八米的寬度,是按照能並行兩輛大型馬車的標準來建的,在正常行軍的情況下,這樣的寬度足夠暢通無阻,而且納木橋隻修了如此寬度,本身也有限製橋上承重的考慮,否則一旦超重,時間長了必然會引起大橋坍塌,可是現在,對於數萬雲集在納木橋口的哈維軍來說,這就是成了最大的短板,再多的兵力,在納木橋這樣的天險麵前都是白搭
兵力無法全線展開的情況下,每波能夠衝上去的人數能夠有兩三百人就已經滿了,而在對麵,帝國軍密密麻麻的朝著橋口方向抬起的弩弓閃光,最少也在三千以上,而且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帝國軍隊到底已經向橋對麵運送來多少兵力!
還需要衝多少次,填多少人?誰心裏也沒底!
“阿土烈,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如此重要的咽喉之地,竟然隻安排了兩百名後勤兵駐守,你是將數萬大軍的生死後路當成了玩笑?”賽斯提深吸了一口氣,從遠處收回目光,如刀一般犀利看向神戶一名臉如死灰般的壯漢,聲音凝重的悶哼說道,
這名壯漢身高足有兩米,一身厚重的鎧甲穿在身上,可謂是猶如一座鐵塔,正是負責納木橋的第八軍團長阿土烈,隻是此刻這座鐵塔般的漢子,卻在賽斯提那雙略顯細長的眼光下,猛地一下跪在地上,低著頭聲音顫抖說道“殿下,並不是屬下玩忽職守,而是因為殿下的命令要求屬下不要在納木橋駐紮重兵,免得引起帝國軍隊的注意!”
“我的命令?”賽斯提親王臉色鐵青,盯著阿土烈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線
“殿下,屬下真沒有說慌,這是殿下的親筆令喻!”阿土烈神色慘白,明顯感覺到了來自賽斯提親王的濃烈殺機,知道納木橋意外丟失,導致數萬大軍後路被切斷,這份責任,不是區區一個玩忽職守那麼簡單,沒有一兩顆滴血的人頭,大軍也不會接受,他手忙腳亂的連忙從懷裏取出一份命令書來,高舉過頭頂,聲音淒厲的喊
看著阿土烈高舉過頭的那位命令書,賽斯提親王的目光更顯寒冷至極,其他的將軍們則是臉色古怪,相互對視了一眼
阿土烈這個隻長肌肉的蠢貨,竟然在這個時候還看不懂局麵,就算真是親王殿下的命令又有什麼用,大軍後路被切斷,軍心浮動,人心惶惶,當著全軍數萬人的麵,將責任人處置掉,才無疑是壓住軍中浮動最有效的辦法,如果阿土烈一力承擔下來,親王殿下未必就會殺掉阿土烈,扣押下來,等到歸國後處置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現在,將軍們內心都略顯寒意,阿土烈這個蠢貨十成十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