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撲麵,卻是寒冷,高原上的氣候遠比費澤其他地區低了七八度,
耿狄大公爵發紅的眼睛凝視著下方那名銀色鎧甲的騎士身上,那熟悉的麵容,一身威風凜凜的費澤王室鎧甲,不是艾伯特親王還能是誰,艾伯特親王也看見了要塞上的耿狄大公爵,緩緩策馬向前了幾步,語氣真誠無比的朗聲說道
“耿狄大公爵此次南下,可謂是震動了整個歐巴羅,連戰連捷,就連帝國都無法阻擋大公爵的步伐,要是早知道北陸貴族軍如此所向披靡,我艾伯特就應該跟隨各位一起西進的,但是考慮到北陸才是根本,既然諸位一時無法抽身,我就勉為其難的暫時幫助諸位守衛一下北陸好了“
艾伯特親王目光閃動了一下,凝聲繼續說”現在既然大公爵已經返回,那麼北陸自然就物歸原主,還請大公爵打開山道要塞的大門,我這就帶領部隊離開北陸!”
“大公爵!”
“如果艾伯特軍真的肯離開北陸,我們就不用死了啊。。。。。。”
聽到艾伯特親王的話,耿狄軍就是一陣騷動,從西海岸一路逃亡,被帝國騎兵追得像喪家之犬一樣,好不容易進了北陸的大門,卻又是被堵在這裏了,城下人山人海一般的艾伯特軍,讓人的心中還是有些發怵的,卻沒想到對方表示可以不戰而主動離開北陸!
雖然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但是內心的僥幸依然占了上風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都看著耿狄公爵,如果耿狄公爵拒絕,無疑是將所有人活下去的希望全部澆滅,就算耿狄軍上下不會說什麼,但是軍心士氣絕對是一次重擊如果能活,為什麼要去死!這是人最基本的求生欲望!
對方毫無疑問的知道耿狄軍已經到了窮途末路,所以連最基本的掩飾都不用了,直接就是展現軍威,隨後又故作嘲諷的表示雙方隻是誤會,甚至表示可以主動離開北陸,一切看起來都像真是一場誤會一樣,但是看看下方艾伯特軍不少士兵身上穿著隻有北陸貴族家族護衛才有的精致鎧甲,就知道在這短短的幾天裏,艾伯特軍已經掃蕩了不少北陸的家族領地,否則絕對不可能繳獲如此多的家族配備,殺了那麼多的人,還故意將這些戰利品大批擺出來,現在卻一臉真誠的說,隻要讓開路就離開北陸,
耿狄公爵怒氣衝衝的臉上一片鐵青,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目光更是複雜難明,軀微微晃了晃,旁邊的侍從連忙想要扶住他,但被他一手推開了,這從一開始就是要將我們騙出北陸,然後就可以趁虛而入,如果不是相信你,我北陸怎麼會落到今天的境地,你穿著我北陸各家族的鎧甲跑來這裏說你可以離開北陸,真當我耿狄是瞎子嗎“
聽到他的話,附近的一些部下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氣冷氣,也才看出來,下方艾伯特軍中不少鎧甲都有著北陸貴族家族的紋章,艾特羅,比亞,暗示,這些雜亂的紋章上,有的還帶著幹涸的紅色,那是鮮血的顏色,都表示著這些家族怕是都已經被艾伯特軍蕩平了,連同家族軍備都成了艾伯特軍的戰利品
“看來大公爵對我艾伯特成見太深,我就不明白,為什麼我艾伯特不能成為費澤之主,為什麼你們北陸貴族就是這麼卑鄙無恥!”艾伯特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冷傲的眼睛微眯成了一條線,離開北陸嗎,真是做夢!
自己怎麼會忘記二十年前的流血夜,就是北陸貴族集團的突然反水,向費澤王室透露自己登上王位後就會支持軍方改革,取消禁衛軍體係,才導致他在即將登上費澤王座的前一天,突然遭到王室禁衛軍的清洗,
忠心耿耿的部下被一夜抓捕屠戮,自己也被以叛國罪流放,就連最心愛的人都慘死途中,如果說艾伯特親王心裏邊最恨的,一個是前費澤國王,另外一個就是突然反水的北陸貴族,對於二十年前讓自己被驅逐西南的北陸貴族集團,艾伯特已經記不起有多少次午夜夢回從噩夢中驚醒,緊握的手指傳來鑽心的疼,鮮血染滿了手指尖,這次進入北陸,對於北陸貴族們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屠殺,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已經斬殺了六個家族,四千多人
此刻的艾伯特親王已經認定勝券在握,拿下北陸隻是時間問題,所以連最基本的掩飾都懶得用了,區區不過三四千人的耿狄殘軍,不用一個小時就可以掃平,到時候自己就用旗幟掛著耿狄老東西的人頭,看那個家族還敢再反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