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沉重的踩踏在僅僅隻是漂浮在河麵上的浮橋,河道上,大批的馬丁力牙騎兵正在緊挨渡河,負責後衛的十二軍團長比克古立馬河道,目光發紅的頭死死盯著河道南岸的一片幾乎鋪滿了大地的煙塵,眼前的局麵太混亂,讓他都看不懂了
大軍主力已經近半渡過河道,就算帝國軍隊再次故技重施,利用重甲騎兵衝陣也占不到什麼便宜去,可是南岸戰況卻是給人才是剛一碰撞就似乎動搖了全軍的感覺,這對於心高氣傲的馬丁力牙人來說是難以想象的,大批大批的部隊被強行擊潰,帝國騎兵的衝擊線就像是一把無法阻擋的弧線,任何擋在前麵的馬丁力牙軍,要麼是提前避開,要麼就是在接觸的那一刹被直接打崩,隻見前麵煙塵罩在戰場上,馬丁力牙軍不斷開上去的部隊已經接近兩萬
“殺啊!”
“攔住,不要亂!”
“跟我上,上去殺啊”
整個作戰線都呈現出了飽和狀態,這樣的局麵,雖然不如連綿十餘裏的數十萬軍團的大會戰那樣壯闊,但是騎兵集群與騎兵集群的高速衝撞所帶來的衝擊力,兩軍交錯間碰擦出來的生死火光,無數活蹦亂跳的鮮活生命,頃刻間躺滿了著血水流淌斜坡,刀光劍影,鮮血就像拍撒的水花一樣不值錢,生命在這裏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整個南岸都是如此的廝殺和煙塵,可是隻是短短的一個小時,被擊潰返回的馬丁利牙騎兵比衝上去迎戰的都多,激烈撞擊,你死我活的交錯廝殺,無數的馬丁力牙輕騎兵衝上去又被推下來,現在已經完全層層交錯的混成一團,
號角長響中,就連位於大軍本陣的護衛騎兵都開始集結起來,似乎表示這場南岸大戰已經到了生死的關鍵
身為馬丁力牙人的將軍,比古克聽到傳來的號角聲那一刹,身軀就是一振,他很清楚護衛騎兵集結意味著什麼,要麼是斯派克殿下準備動用護衛騎兵來挽救局麵,要麼就是斯派克殿下已經感覺到本陣受到了威脅,
這怎麼可能,這才不過一個小時不到的戰鬥,南岸接近四萬人的大軍就已經到了被打穿的程度了?那可是四萬名身經百戰的馬丁力牙精銳騎兵,就算是四萬頭豬,也不應該會如此之快吧!南岸到底是遭遇了什麼啊!
”大人,斯派克殿下的命令,請南岸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渡河“一名馬丁力牙騎兵飛馳而來,在河道對岸猛的立馬,朝著還在河道北岸比古克大聲說道
“我明白了!”
比古克朝著那名傳令騎兵點了點頭,對於命令中的不惜一切代價,他知道是什麼意思,畢竟是臨時搭建的浮橋,采取的是直接將砍伐的樹木捆綁在一起的粗糙辦法,承重能力和穩固性都是相當差的,前麵馬丁力牙軍主力強渡,連人帶馬踩上去,一路飛奔,加起來何止六七萬,不少浮橋都已經被踩踏的中段裂開,後麵的渡河部隊,都隻能牽著戰馬過河,可就在剛才,一架浮橋還是因為承重過大,直接斷成了四五段,上麵的連人帶馬一下就掉進了冰冷河水裏,各種嘶喊呼救,還好其他浮橋的攔阻,才沒有發生過大的損失,但也有七八名士兵淹死,六七匹戰馬被激流卷走,但是戰局如火,也管不了了,
“傳令下去,加快速度,一個小時內,任何還留在北岸的人依照臨戰脫逃論罪!”比古克轉過身來,神色冷冽的命令道,聽到這樣的命令,北岸部隊開始蜂擁向浮橋,一時間浮橋方向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踏著樹幹編造的浮橋上,耳邊能夠聽到腳下有捆條崩斷的聲音,踩在上麵的人更是人心浮動,臉色慘白,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出來,走得快一些,冰冷刺骨的河道雖然鋪滿了浮橋,掉下去未必就會死,但是在這樣的天氣裏,被河水沁透了身體,加上軍中寒症肆虐,就算不淹死,也會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