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保護不了我的父皇,但你可保護我”
一身狼狽的艾爾特列加伸出手按在雷斯肩膀上,猶如一位真正的君主,神色堅韌而冷酷,法魯克已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王位繼承人,盡管還逃出了一位親王,但是那位親王在埃羅王都是就是有名的不務正業,在王室內的風評相當糟糕,這一次能逃出來,也是因為這位親王在王都附近打獵,看見教團國軍包圍了王都,立即嚇的直接繞過王都南逃,這樣的人,不可能指望其能夠承擔起光複帝國的希望,而且也不具備光複帝國的資格
不錯,資格,艾爾特列加認為除了自己,沒有人有這樣的資格,因為他就是埃羅王子,埃羅皇位的第二繼承人,在第一繼承人失蹤情況下,他就是第一繼承人,但是埃羅南方諸侯們明顯不這樣認為,相對於靠向這位皇帝血脈感受到的壓迫力,哪位整日裏嘻嘻哈哈的親王看起來更符合諸侯們想要的樣子
“神之眼在我手中,便是皇位在我手中,那個人算什麼東西!”艾爾特列加的目光看向後麵的營地,帶著極為清晰的蔑視,
那是聯軍的營地,無數的灰色營帳就像是大團大團擁擠一起的灰山羊,鋪滿了埃羅王都南部的平坦荒野,炎熱的空氣中飄動著代表埃羅南部三十一家諸侯的各色彩旗,埃羅南方諸侯聯軍用一片半弧形的尖頭木排構成一個巨大的半弧形,天氣雖然並不怎麼熱,但是對於埃羅王都外漫山遍野的南方諸侯的士兵來說,他們已經在這裏待了足足一個夏季,從涼爽的春季到炎熱夏季,從最開始各家在王室號召下,打著收複王都的光榮旗號,聲勢浩大的向北麵開進,到現在一臉懶散,無精打采
這場北進,在他們心中最開始的神聖程度無異於聖戰,這麼多年,南埃羅人與南方的黃沙鬥,在荒漠地帶苦苦掙紮,但卻少有人會去北麵,就是因為南埃羅人一直都認為自己才是真正的埃羅人,是那個文明的延續,而北方人則是叛徒,他們背棄了原先的傳承,雖然表現的越來越強大,但卻與最開始時的埃羅傳統越來越遠,最初埃羅人的信仰來自聖城,而聖城提倡萬物有靈,對外擴張完全是一種平和的文化擴張,聖城祭祀們就像是文明的傳播種子,將耕作,文化,畜牧等知識傳播到南歐巴羅各地,如果不出意外,百餘年的時間,聖城就可能成為整個南歐巴羅的核心,
可是聖城坍塌,一切都變了,
作為聖城最為虔誠的南埃羅人,發覺引導自己的埃羅祭祀們突然一下變成了聖城的敵人,他們對聖城殘餘的其他祭祀展開了大屠殺,焚燒聖城的典籍,摒棄萬物有靈的信仰,而是開始了迅猛的擴張之路,最終引發了八十年前的大災難,南部埃羅人都認為那是神罰,是對埃羅分部背棄聖城的處罰,最終埃羅分部北遷,但依然有不少南方人留下來,在他們眼前,北埃羅人就是叛徒,就像北部埃羅人看不起南部人一樣,南部人也看不起北部埃羅人,
“北埃羅人終於證實了自己的錯誤,在更強大的敵人麵前,他們完全沒有一戰之力,現在是我們證明南方埃羅正確的時候了“
“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不怕的,隻要能夠收回王都,一切都值了,帝國在埃羅王都的守軍隻有兩萬人,我們就是一聲呐喊也能把帝國軍嚇尿褲子”
“也是我們二十萬人還打不過兩萬人嗎?”
”沒準帝國軍隊會望風而逃要說不定,那樣我們就可以兵不血刃拿回王都了“本來三十一家諸侯的總兵力隻有五萬人,在南方諸侯們大力鼓動下,一個月後就變成了十五萬人,到最後超過了二十萬,要知道整個埃羅南部的總人口才一百來萬,如此巨大的人數,讓埃羅南方諸侯們自己都感到了恐懼,內心的野心也開始朝著符合這股力量的方向膨脹,埃羅王權,也不是那麼的遙不可及,法魯克家的時代已經結束了,那麼誰的時代接上去呢。。。。。。
在寬敞的議事大帳內,四麵都是通風的口子,涼爽的穿堂風不停地飛過,帶走人們身上的暑熱,但在會議召開的時候,肯塔姆侯爵就一直在抹汗,從北麵傳來的消息,一下將肯塔姆家推上了風口浪尖,本來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誰知道竟然得到了帝國高層的響應,就算是老奸巨猾的肯塔姆侯爵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示這件事
“這是一個意外,我肯塔姆家絕對沒有想要成為皇帝的意思”
肯塔姆侯爵略顯蒼白的臉色,坐在會議特別安排的長椅上,在所有領主們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首先表示這件事不是陰謀,而是意外,他知道如果不表明態度,這些領主們會將他扣押起來,然後對肯塔姆家群起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