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羅中部地區,中部貴族派係的營地的一座軍帳內,肯塔姆侯爵蒼老的臉色一片鐵青,手裏握著一份剛剛收到的報告重重壓在桌子上,目光掃過前方跪在地上的十幾個人,氣的整個身體都有些發抖”你不是說所有的橋梁都被洪水衝毀了嗎,不是說邊界地區有瘟疫爆發,南部聯盟六萬軍隊已經是自顧不暇了嗎,那麼南部聯盟兩天前再從波穀城調動三萬軍隊開往羅什尼是怎麼回事?“
“橋梁確實是被衝垮了,邊界也確實是有爆發瘟疫的跡象,隻是誰也沒想到,聯盟那邊會如此膽大”一名貴族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十幾個人都是南部貴族派係的骨幹,也是此次自願提出願意作為帝國大軍南下前驅的貴族,雖然這些貴族不能算是純正的南方人,但整個家族長長短短在南部也待了不少年歲,最長的甚至有六十多年,而且這些家族本身當初就是被埃羅王室打進去的探子,這些年下來,對於埃羅南部熟悉程度,絲毫不在已經返歸的南部老派諸侯之下,這些貴族自告奮勇的願意給帝國大軍開路,負責中部帝國軍隊的胡科奇力自然也不會拒絕
而作為中部貴族共主的肯塔姆家,自然就成了全權負責人,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因為土壤降雨導致洪水衝毀的道路已經修複的七七八八,可是突然前麵負責修路的十幾個貴族跑來說剛剛修好的橋梁又被衝毀了,而且河道裏漂浮著不少動物和人的屍體,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下,負責修路的士兵已經有人出現了感染瘟疫的跡象
肯塔姆侯爵立即派人去親自查看,得到的報告是一樣的,沒有懷疑的肯塔姆侯爵立即向胡科奇力報告,提出為了重新搭建橋梁和清理瘟疫區域,需要在原定時間上再延遲三天,可是才剛剛過去一天,肯塔姆侯爵就接到了南部聯盟一天前再次從波穀城調兵的情報
怎麼可能這麼巧!
肯塔姆侯爵手裏捏著情報,目光猙獰,足足沉默了十幾秒鍾,大家都是南方人,誰還不了解誰!自從帝國大軍壓在中部,聯盟在波穀城就不敢有絲毫動作,而關於聯盟針對肯塔姆家的怒目堡事件爆發,更是讓聯盟與肯塔姆家的關係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
肯塔姆家雖然不如帝國軍隊那麼強悍,但也有上萬的家族精銳和貴族派係的兩萬多大軍,這種情況下,聯盟怎麼敢從波穀城再次抽走三萬人!就算是再傻,肯塔姆侯爵也能夠感覺到裏邊有問題了,肯塔姆家侯爵為印證自己的猜測,親自去了前麵查看,立即就看出問題了
橋梁確實是斷了,但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被洪水衝斷的,更像是被人為破壞的
至於瘟疫,帝國方麵早有嚴令,人和牲畜的屍體一經發現要求立即焚燒,然後以最少三米的深坑掩埋,在如何壓製屍體太多的地區不發生瘟疫上麵,帝國軍隊明顯是專家級別的,手段老道,而且檢查極為嚴格,隻要查出有一點沒達到要求,上至旗團長級別,下至小隊長級別,全體軍官都要受到處分,所以自從洪水爆發,帝國軍隊派出的督察隊就一直在周邊轉悠,所以士兵雖然有些上吐下瀉,但並不是很嚴重的程度
而且帝國方麵還派來了專門治療的軍醫,針對這些隔離的士兵展開治療,一開始的大家對於帝國方麵如此重視屍體處理還感到不適應,可是隨著暴雨連連,營地方麵卻是少有出現癔症的情況,大家才開始意識到帝國如此嚴格舉措的重大作用
“讓阿特利哥侖立即來我這裏!”
肯塔姆家侯爵臉色陰沉擺了一下手,向帳篷外的侍從官喊道,
客觀上沒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是人了!肯塔姆侯爵很清楚這一點,這些貴族就算得了聯盟的好處,聯合起來欺騙自己,那也要能夠讓自己派去人的跟他們站在一條線上才行,肯塔姆侯爵自己派去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的長子阿特利哥侖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誰欺騙了自己,而是一旦帝國方麵知道了真相,肯塔姆家可能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父親,你找我有事?”
很快,一名容貌上麵與正怒火中燒的肯塔姆侯爵有八九分的相似青年男子走進軍帳,這名男子仗著肯塔姆家標誌性的亞麻色卷發,一身暗藍色的鎧甲,大紅的披風拖到地上,更映襯出英武不凡的氣勢來,這麼青年人現是目光詫異的看了一眼帳篷內的情況,特別是那十幾名跪在地上的貴族,瞳孔忍不住緊縮了一下,難道是被發現了嗎?不過就是推延了兩三天,應該不會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青年嘴角不屑的微微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