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薩德城,帝國百弩車前方,血流成河,鮮紅色的人血順著城牆流淌而下,無數插滿箭簇的亞丁重甲步兵的屍體成堆的倒造一起,一名亞丁重甲步兵滿身浴血,半靠坐在城垛口上,模糊的雙眼,努力看清前麵,他看見城牆上的帝國射手迅速衝入這些區域,舉起手中的弩就朝著下方的亞丁士兵猛射
“速度,占據位置“
”目標下方,射啊!”
這些都是五年以上的中央軍老兵,裝備皮質箭囊,手裏握著強勁的的步兵弩,身上沒有鎧甲,奔跑起來輕便敏捷,速度極快,這些帝國弩箭頭的前端全部是用於破甲的三角箭錐,這種銳利的箭頭在五十米範圍了,足以撕開任何重甲,“刷”這些弩箭在陽光下中帶起一道道令人發怵的的白色寒光,破甲尖嘴的箭簇穩穩的釘在這些重步兵身上,前端箭頭沒入鎧甲,很快就有血水從鎧甲間隙滲透出來,一些重步兵爬著爬著就一下鬆開手,從長梯上落下去,有的大口的喘氣,腳步慢的就像是烏龜,這些箭簇無法將重步兵一擊殺掉,但是卻可以讓裏邊的重步兵受傷,流血,重步兵本來就是非常依靠體力的兵種,大量的流血會嚴重削弱重步兵的戰鬥力,直至最後因為失血而死
“混蛋!”托布拉斯臉色鐵青,本來認為在自己的重甲步兵集群麵前,攻下柏薩德,不會比捅穿一張薄紙費力多少,卻沒想到會是這樣,本來想說國軍隊也不過如此,此戰,必然立威力,卻沒想打局麵完全是一邊倒,這支帝國軍隊如此難打,城牆攻上去又被對方驅趕下來,這對於亞丁第四軍來說從未有過,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死傷慘重啊,托布拉斯深吸了一口氣,能感覺出的麾下作戰部隊的動搖,此戰怕絕對算是亞丁第四軍這支王室王牌軍十餘年來最為慘烈的一次戰鬥,那怕這場戰鬥的規模並不算大!
“嗚嗚”帶著悲壯感的長牛角號突然從蒼穹中傳來,這是撤離的號角聲,亞丁第四軍開始回撤了,就算是亞丁第四軍號稱鋼鐵,一樣也被帝國百弩車的齊射打的沒了底氣,數十支鋼製鐵弩的短距離攢射,完全無視任何的格擋,已經完全超出人力抵擋的範圍了,一穿可以達到二十米的穿透力,沿線上的亞丁重甲步兵全數被打穿,簡直是太暴力了,百弩車停下的那一刻,插在城牆上短戈殘槍,到處是折斷的長槍和重劍,城道上到處都是屍體,被砍斷的步兵團軍旗倒在地上,代表團隊三角燕尾的星月戰旗孤忌的在寂靜中發出嘩嘩的作響
剛剛登上的城牆,再次被帝國軍隊所奪回,亞丁第四軍這一次攻擊損失超過八百人,這場本來一帆風順猶如颶風一樣的攻城戰,就在這短短的一分鍾之內,讓亞丁第四軍損失了二十分之一,帝國軍隊層出不窮的防禦手段讓他也感到震動,原本以為帝國軍隊前麵剛剛與索拓羅蘇親王激戰了一天一夜,已經耗盡了精力和戰心,卻感覺對方不但沒有疲憊,甚至還可以說是精力充沛才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托布拉斯想不明白這個違背常理的情況,
碧藍的的晴空,白色的雲層似乎也被下方大地的廝殺呐喊聲震咧,一層層的從東西向魚鱗般的鋪開
帝國軍務大臣,中央軍團長胡科奇力站在一處土坡的高處,舉著瞭望鏡冷靜的觀察著柏薩德整個戰場的態勢,神情肅穆的好像一頓凝結的雕像,在他的身後,四名帝國中央軍的旗團長們目光中帶著炙熱,雖然這裏距離柏薩德有五六裏,但居高臨下,可以看出這一次進攻的亞丁軍隊,與前兩天被打回去的亞丁軍隊完全不同
這就是說,這不是前麵那支亞丁軍隊,而是另外一支完全不同的部隊
“大人,搶占柏薩德這一步棋,確實是打中了亞丁人不得不救軟肋上,亞丁人一改先前依靠積累兵力逐步推進的戰術,在短短的三天時間,就派來了兩支上萬人的重兵集群,可以想知,柏薩德這個看起來並不算起眼的點,沒準真會將大部分的亞丁軍隊都調動過來”
一名亞麻色頭發,身形健碩的中央軍旗團長在胡科奇力身後,猶豫了一下說道“隻是三千人實在是有點少,現在柏薩德前聚集的亞丁人怕是已經超過三萬人,十對一的兵力比,是不是太冒險了,要不屬下再調一個中隊上去,這樣更加穩妥一些‘
“柏薩德前端城牆就兩三百米的寬度,就算亞丁人兵力再多,一次能夠衝上城牆攻擊兵力不會超過五百,一百輛百弩車,兩個中隊的帝國重甲步兵,兩個中隊的弩手,還有兩個中隊的預備隊,明麵上是三千人,其實算是躲藏的,五六千都有,亞丁人不會想到,這一批剛換上去的全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休息充沛,無論體力意誌力都是巔峰狀態,如果連這點局麵都應付不來,那席臘爾的帝國中央軍第五旗團的鋼刀旗團的頭銜也可以摘下來了!“胡科奇力冷峻的悶哼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瞭望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