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雪夜,鵝毛一般的雪片落在窗台上,在埃羅王都冬天麥爾湖十裏遠的地方,數十輛馬車正排成兩行靜靜等候在那裏,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站在所有馬車的最前列。隻見他眺望著遠方的目光充滿了不甘心和無奈
“陛下,根據確切消息,伊卡爾王已經離開了埃羅邊境進入了波埃西山區”一名騎士頂著風雪從遠處飛馳而來,在中年人前方十米的位置勒停馬匹,大片的雪花打在騎士身上,儼然如同雪人一般,人和戰馬都在這個寒冷的夜裏大口的喘著白煙
“竟然真的讓那個混蛋在我眼前溜掉了!”中年人臉色凝重的就像今夜的黑雲,雖然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測,但確定是事實則是另外一回事,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伊卡爾王逃出追殺圈,基本上意味著此次計劃最大的失敗
如果自己不是故意利用肯塔姆家來設置計劃,肯塔姆家的那位庶女繼承人未必就會出手,可笑自己在知道這位肯塔姆家庶女繼承人的力量後,依然還是選擇了僥幸,最終導致伊卡爾人這個計劃中最大的獵物逃脫,如果早點放下所謂的王室驕傲就好了,或者一開始就堅定的選擇與肯塔姆家的那位庶女合作,相信結果都不會這樣,中年人有些後悔了,但事實已經無可回轉,隻能說自己小看了所有人,自認為掌握一切,卻在最後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廂情願
慶典結束,從幕後走到台前,那名庶女繼承人讓伊卡爾王從自己的層層追殺中安然離開,展現出了埃羅王都實際掌控者的資格,可謂是此次埃羅新王室慶典中爆出的最大黑馬,中年人正是哈維國王,在滿心懊惱中回到馬車上,抬了抬搜,車隊逐漸消失在遠處的風雪中,
哈維王趁夜離開的消息,在早上時傳回埃羅王都,預示著慶典結束的大鍾聲響過了二十四下,熱鬧一時的埃羅新王室慶典終於落幕,名不見經傳的南方小諸侯一躍成為埃羅地區的王室,這對於已經沉寂了許久的埃羅人來說更像是一部跌宕起伏的大劇
三王齊聚的埃羅王都,伊卡爾王最後的倉皇逃亡,哈維王的老謀深算,瑞拉國王的提前離場,肯塔姆家那位庶女繼承人最後時刻的一錘定音,猶如一場場精彩劇目讓這場慶典染上一層傳奇的色彩,肯塔姆阿特麗絲這名庶女繼承人的名字傳遍整個埃羅王都的大街小巷,成為埃羅王都人口中的談資,隨著這名庶女繼承人親手主導了埃羅王都交易,在南方孤身擊敗南部諸侯聯盟,最終逼迫南部諸侯承認肯塔姆家新王室地位的事實得到確認,對於埃羅王都人的精神衝擊可謂是滔天駭浪
‘以一個家族庶女的身份將家族推上王座,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傳奇中的傳奇,前麵隻當那些所謂的劇院表演是嘩眾取寵的鬧劇,誰知道最後發現卻是真正的事實!”關於這名肯塔姆家庶女繼承人的各種風評一下被抬到了極高的位置,甚至超越了剛剛成為埃羅新皇帝的肯塔姆家家主本人,
慶典馬車在皇宮前的那一大片白色大理石廣場旁邊停了下來。在騎士團的護衛之下,那名庶女繼承人步入這片廣場。在廣場的四周每隔幾米便站立著一位騎士,身穿重型實戰鎧甲,厚厚的染成鮮紅色的戰袍是由五六層羊皮縫在一起作成的,在戰袍上還釘著一排排鍍金的青銅鈕扣。戰袍之下露出鏽紅色的重型鋼質鎧甲,在他們的腰間左右各佩戴著一把雙刃戰斧,左腰之上同時還別著一把一米多長的雙手長劍。長長的紅色的劍柄配上漆黑的劍鞘顯得異樣的凝重。
所有的神聖騎士都帶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全封閉型頭盔,一道長長的護頸一直拖到背心上麵,頭盔的中軸線上整整齊齊得裝飾著一條染成鮮紅色的蓬鬆的駝絨,高高堆起如同雲朵一般的紅色駝絨在微風的吹拂下飄搖蕩漾,整個廣場猶如一片波濤起伏的紅色海洋。
自然這些騎士不可能出自肯塔姆家,這些騎士是帝國總督普拉伊斯帶來的親衛隊,此刻卻來給肯塔姆家庶女繼承人站台,自表示了帝國對肯塔姆家庶女繼承人絕對支持的同時,也向所有參加慶典的各方勢力表明了帝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