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大戰如火
對於背後本陣變故完全不知道的千餘馬丁利牙騎兵主力,依然還是包圍在隘口方向
站在後麵指揮的馬丁利牙騎兵隊長們一個個臉色鐵青,目光悲憤的看著前麵的攻擊線再次垮了下來。帝國軍死守隘口,短短不過三十米的寬度,人馬拉開也就是十幾二十人的交錯廝殺,馬丁利牙騎兵雖然占據人數優勢,但是每次能夠上去的也就是百人的規模,再多其他的也就是在後麵無奈看著,反倒是帝國騎兵借助弓弩讓隘口成為一個絞殺場,人馬屍身累累,土牆兩側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弩箭,仿佛在土牆上長出了一片綿延的灌木叢一般。血水不斷流淌而下,彙入腳下的泥土扯成一縷縷血痕。
“大人,本陣方向真的不用管嗎?”一名馬丁利牙騎兵隊長神色猶豫對著身後看了一眼,清冷如水的月光下,本陣方向的廝殺叫得聲嘶力竭,聲浪遠遠的像潮水般漲湧追來,雖然銀狐下了不用管本陣的命令,但是來自本陣的廝殺聲就沒有斷過,
“殿下已經說了,隻是帝國騎兵的小股襲擾,其實就是想要救援隘口內的帝國皇帝,大家不要上當,執行殿下的命令“
”隻要攻下隘口,活捉裏邊的帝國皇帝,本陣方向的襲擊自然就會停止”
一名身材矯健的中年騎士嘴角悶哼說道,他有一樣與眾不同的裝飾,就是別人戴的雙尖角盔,那兩隻尖角多是黑色,又或是較少的綠色,隻有他的角是紅色的,馬丁利牙人的根脈來自馬丁利牙大草原,而三大族之一的阿裏族先祖據說是由野牛養大的,所以阿裏族的軍隊裏,牛角的顏色代表了身份,說話的人正是銀狐授命為前陣指揮的客必隆,身形瘦硬挺直,臉孔藏在盔甲裏,在火光下閃爍生光,頗為懾人。
“可是銀狐殿下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博雅族在馬丁利牙各族虎視眈眈之下,就更加艱難了!”那名馬丁利牙騎兵隊長眼睛發紅,語氣中更透出幾分左右為難
“如果我們現在下令回去,隻怕我博雅族就真要有滅頂之災了,難道你們就沒看出來嗎,所有被派到隘口戰場的都是我博雅族的騎兵,銀狐殿下直屬親衛一個也沒有,銀狐殿下這麼安排,明顯就是對我們博雅族有所防備,如果我們在違背銀狐殿下的命令返回本陣,那我們博雅族對於銀狐殿下的最後一點價值也都沒有了!”
客必隆冷峻剛毅的臉上透徹一股冷冽,說出來的話,讓周邊的騎兵隊長的呼吸都微微停了一下,
客必隆作為銀狐殿下直屬第一隊的隊長,卻並不是阿裏族人,而是博雅族,而博雅族在馬丁利牙的地位又極為特殊,不能算是馬丁利牙內部族群,而是隻歸屬於銀狐的私族
馬丁利牙本就是一個聯合部族的國家,三大族外,依然還有上百的小族,經曆了百年的戰爭和擴張,這些小族都依附在三大族的戰車之上,其中博雅族作為戰力彪悍的東南方的部族,在尚未被阿裏族征服之前,也曾經差點就磨合成一個強大的地方勢力,當初為了征服博雅族,馬丁利牙人征戰了十五年也沒拿下博雅族,最終還是在銀狐的謀劃下,徹底斷絕了外界對博雅族封鎖鐵器供應,五年之後,博雅人雖然馬術精熟得讓馬丁利牙人都讚歎,更是吃苦耐勞,臨陣凶悍。但裝備經過數次大戰,無法修補和補償的情況下,裝備最好的也了不得是一身臭烘烘的皮甲
最終,銀狐親率阿裏族八萬精銳對博雅族在西和穀地展開最後決戰,已經拚盡了全族資本的博雅人,麵對穩紮穩打推進而來的阿裏族騎兵,作為遊騎斥候還勉強夠格,真要臨陣強戰,還是被馬丁利牙騎兵殺的節節退縮,原因簡單得很,你博雅族再強悍不懼生死也隻是個人,刀劍砍出去,對麵的甲都破不了。而對方兵刃箭鏃飛來。身上頓時就開一個老大的窟窿。若對方騎兵有基本的水準,怎麼都沒法打的
最終,博雅族選擇向銀狐投降,但是銀狐並沒有將博雅族納入馬丁利牙各族之列,而是將其收編為自己的私軍,馬丁利牙東部之戰,銀狐慘敗,阿裏族精銳損失慘重,博雅族作為銀狐私軍卻並沒有參戰,銀狐丟了阿裏族近十萬精銳,依然在阿裏族內屹立不倒的另外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銀狐麾下還有三萬私軍,其中博雅族私軍占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