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嶽母和妻妹突訪我家,逼著我當麵電話約會小秦見了一次後,算是不了了之。單獨見麵時我把我的想法跟小秦說得很清楚,婉拒了小秦的好意。但在小秦表示能夠理解並不介意我心裏一直裝著死去的妻子後,都怪我沒有進一步明確我的態度。
後來微信上偶有問候,但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也沒有見過麵。
上周,嶽母又追問這事進展如何,說人家小秦可沒說不願意,還等著我主動約她,然後當然是一通苦口婆心的勸說和教導。
所以上個周末,我跟馨雅撒謊說去看看嶽父嶽母,約了小秦在雯雯說的那個公園裏一起走了走,把我的想法比較明白的告訴了小秦。因為彼此還能聊得來,於是就家庭婚姻這個話題一般性地交流了一些看法。
“不對呀!我跟她聊天,你能聽到什麼?我也沒看見你呀?”向雯雯解釋了來龍去脈後,我也好奇起來。
“你哪有工夫注意我們,寶寶衝你啊啊你都懶得看一眼的。放心吧,我們也就是不小心聽了那麼一耳朵。”
就這些就算是談婚論嫁,不至於吧?
雯雯有意捕風捉影。
我以為這誤會已經順利解除了,沒想到下午雯雯又找個理由來到我辦公室,她的臉色預報會有陣雨或者冰雹的樣子。
“我早上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是說你嶽母一直在逼著你相親,並且你還聽話地照做了?”
“是!嗯?不是。老人嘛,一片好心,省得他們操心。”
看得出來雯雯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心中的不快都寫在臉上了。
“既然再婚的事情你已經納入議事日程了,那我上次的意見你該考慮過了吧?”
“雯雯,不是那麼回事。一是根本沒有像你說的納入什麼議事日程,二是你那事我……”
“你不用說了,”雯雯幹脆地一揮手:“如果你因為自己喝酒斷片想不起來又不肯相信我,看了視頻聽了錄音仍然不肯承認,說實在的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望的。”
“那個聲音還真不太像我的聲音,你不覺得嗎?”其實我不是真的要反駁,隻是表示了我的一點疑問,說話也小心翼翼注意自己的聲調和語氣。
“行了。我已經給你留足了麵子了,你不領情,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去做個DNA鑒定吧。”
DNA?
驚訝過後,我也醒悟過來。
對呀,怎麼早沒想到這事呢?
我想也許這下能夠徹底洗白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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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約定去做DNA鑒定的時間是周末,要甩脫馨雅比較困難。
馨雅現在對我24小時全天候看管,尤其是晚上外出幾乎不可能,白天出去擔心我夜不歸宿,也要問個一清二楚,或者幹脆跟著亦步亦趨。
但是讓馨雅陪著一起去做跟另一個女人的孩子的親子鑒定,似乎有點滑稽。
怕馨雅婆婆媽媽的,征得她的認可,我讓馨雅打輛車一路跟著我們,從我開車接雯雯和孩子,到做完DNA鑒定將她們送回家,我幾乎沒有脫離馨雅的視線。
原本孩子是可以不去的,隨便從他身上拽下一根頭發或者皮上組織就可以的。雯雯的意圖當然還是想讓孩子多在我眼前出現,強化父女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