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就到七月了,人家都在街上吃燒烤,就吳所畏領著池騁去吃麻辣燙。沒轍啊!燒烤多貴,反正又不是真心想請,能糊弄就糊弄吧!

這種天氣吃麻辣燙,簡直和蒸桑拿沒什麼區別。

吃完,吳所畏整個人跟水洗的一樣,寬鬆的T恤貼在身上,從領子到胸口的位置全都濕了。忘了身邊還有個色狼,習慣性地把T恤擼到胸口,露出平坦的小腹和一大片濕漉漉的脊背,一直延伸到起伏的臀瓣上,低腰褲騷性地遮著性感的臀溝,純粹的玩火自焚。

池騁的喉嚨像是燒著了,汗珠子爬過凸起的喉結蜿蜒直下。

“把衣服放下來。”沉聲提醒。

吳所畏熱得忘乎所以,還在往上撩著,乳尖微露。

“我讓你放下來!”池騁狠狠一拽。

吳所畏不怕死地抗議,“我熱!”說著又把衣服撩起來了。

“你熱是吧?”赤紅的眸子直逼著吳所畏。

吳所畏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池騁押進了車裏,空調大開,身上的汗瞬間冷了下來,可微妙的氣氛卻讓車裏再度升溫。池騁火大,狠狠扯拽著吳所畏的T恤,呼吸粗重地說:“既然你這麼熱,那我就給你扒光了,讓你徹底涼快涼快。”

“別碰我!”

吳所畏怒聲抗議,拳頭攥得哢哢響,保衛著自個兒不容侵犯的一畝三分地。

池騁突然發現,相比焚身的欲火,他心裏燒得更旺的卻是一種無名火。按照以往的脾氣,剛才在街上的時候,吳所畏敢那麼招他,他就敢當街折騰回去,在路人眼皮底下羞臊他,那才叫爽叫刺激。可當時他卻生氣了,真真切切地火了,就因為吳所畏那麼毫無形象地一露,他心裏吃味了。

“以後別這麼穿了聽見沒?”池騁突然冒出一句。

吳所畏悶著臉問,“我怎麼了我?”

“你說你怎麼了?穿成這樣兒走街串巷,生怕別人瞧不見你是吧?你當著我的麵怎麼騷都成,到外麵你就給我捂得嚴嚴實實的!”

吳所畏不明白了,他就這麼隨便捯飭一下,怎麼就騷了?他一身長褲長衫的怎麼就不能上街了?

池騁瞧吳所畏還跟他瞪眼,欺身壓了上去,磨著後槽牙質問:“誰讓你穿低腰褲的?”

“穿低腰褲怎麼了?”吳所畏不服,“我又沒露哪兒!”

“非得整個屁股都晾出來才叫露?”池騁眸中暗火翻滾,“你再拽低點兒,我都能從後麵直接捅進去幹你了!”說著真去拽吳所畏的褲子。

吳所畏怒不可遏,擰著池騁的手腕大聲嚷嚷,“我警告你,我這條褲子好幾萬呢!”

“好幾萬……”池騁嘲弄地瞧著吳所畏,“你幹脆剪下一個褲邊兒,咱拿著它去吃頓燒烤得了。”

吳所畏威脅不成又打苦情牌,眼神淒苦好不可憐。

“你這是嫌我沒錢,請你吃頓東西還那麼寒酸是吧?”

池騁反問,“你說呢?”我要真嫌你還能讓一個曲別針騙走麼?

吳所畏不管那個,我就悲憤,我就心寒,我就一副被排擠的厭世絕望滄桑樣兒。

池騁悲哀的發現,他就是被撩撥成這樣,還是會被吳所畏那點兒雕蟲小技逼回去,怎麼都下不了手,邪了門了!僵持了許久過後,大手扣住吳所畏的後腦門,硬是將他圈了過來,凝視了半晌,霸道地親了上去。

吳所畏越來越習慣和池騁接吻了。

以前覺得親熱是件吃虧的事,是為了釣到這條大魚付出的代價,現在完全不這麼想了。池騁這個舌頭真是個尤物啊,能在口中攪個天翻地覆,酣暢淋漓,凶狠激烈,每次停下來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池騁的大手滑到吳所畏的腰際,粗糙的指腹在肚臍周圍刮蹭著。

吳所畏不舒服地挺了挺腰身,按住了池騁活動的手腕。

“有感覺了?”池騁問。

吳所畏挺不自然地回了句,“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