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畏出院的前兩天,薑小帥特意過來看他。
因為有自個兒的事要忙,薑小帥已經一個禮拜沒露麵了,這一個禮拜,吳
所畏不知道死了幾百億個腦細胞。心裏惦記著薑小帥,想讓他來這瞧瞧,可一
想薑小帥可能對自個兒說的畫,又不想看見他了。
“你好像胖點兒了。”薑小帥說。
吳所畏臉色一變,“真的啊?”
著急忙慌地拿起立櫃上的鏡子,特認真地端詳著,還用於摸了摸小腹,看看有沒有堆著幾層肉。因為經曆了痛苦的減肥過程,吳所畏對自個兒的身材相當在乎。現在看以前的照片都犯怵,生怕一不留神又膨脹回去。
薑小帥咧嘴一樂,“至於急成這樣麼?又沒胖得那麼明顯,興許是我看走眼了。”
吳所畏在自個兒的於臂上捏了捏,忍不住歎了口氣。
“在醫院躺了一十月,身上的肉都鬆了,拳頭都攥不起來了。等我出院了,我得天天去健身房,把這些鬆鬆垮垮的肉練得像以前那麼緊實。”
“把身材練那麼棒給誰看啊?”
薑小帥就是一心問一句,壓根沒暗示什麼,可吳所畏一心裏特敏感,有點兒風吹草動就一個激靈。總覺得喜小帥是故意說給他聽的,自個兒再回應的時候就變得格外謹慎。
“診所就咱倆人,我還讓給誰看啊?”
薑小帥沒往心裏去,又問:“出院之後有什麼打算啊?”
吳所畏一心裏又咯噔一下,打算……那就是要我表明態度唄?完了,話題越扯越極端了,這是成心把我往死胡同逼啊!
不料,薑小帥緊跟一句,“你把那批蛇都賣了,資金也有了,該另起一攤了吧?”
吳所畏大鬆了口氣,“鬧了半天說的是這個啊!”
“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麼?”薑小帥挺納悶。
吳所畏急忙說,“沒,我剛才走神了。”
薑小帥隱隱間感覺吳所畏有點兒不對勁。
“營業執照已經批下來了,門麵房也租好了,招聘信息發出去了,就等著開業了。”吳所畏說。
薑小帥挺意外,“行啊!你這住著院,什麼事都沒耽誤啊!”
吳所畏用手胡嚕一下腦袋,肚上帶著謙虛的笑容,卻說著一點兒都不謙虛的話。
“別看我行動不便,心可沒少操。”
實際上操心的的哪他啊?全是池騁張羅的!更確切的說是人家剛子跑東跑西,一直忙話。他也就往那一戳,動動歪心眼兒,活動活動麵部器官,讓明眼人瞧出來,就算齊活兒了。
“門麵在哪?”薑小帥打聽。
吳所畏說,“東區CBO。”
薑小帥又屹了一驚,“那個地段的房租,高啊!”
“沒多高,我租的熟人的。”
薑小帥高度懷疑,“你在那還有熟人?”
吳所畏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舍糊的嗯了一聲。
“誰啊?”
想避開不答,結果薑小帥逼得太緊,不得已說出姓名。
“池騁。“
薑小了帥磨了磨牙,“你就直接說他讚助的不完了麼?”
“誰說的?”吳所畏挺起脊梁骨,“我花了錢的。”
這話可信度太低了,難怪薑小帥會質疑。
“花了多少?”
吳所畏眼睛斜著窗外,故作鎮定了說:“五百。”
薑小帥又問:“五百一天還是五百一個月?”
那麼大的門麵房,五百一天就算白給的了,除了親爹親媽,沒人敢這麼賠。要是五百一個月,那純粹就是鬧著玩的了。
沉默許久過後,吳所畏開口。
“三年。”
薑小帥柏著櫃子笑,“你讓不讓別這麼逗?”
吳所畏又開始瞎琢磨了,總覺得薑小帥不單單是笑他那句話,裏麵還夾雜著其他的舍義。果然是賊心眼兒動了,心虛得連自個兒都想防著。
薑小帥收起笑容,說正經的。
“那你打算住那麼?”
“不一定。”吳所畏說,“我還是想住診所。”
說完,心裏又有點兒沒底,池騁總在那一片執行任務,薑小帥該不會覺得我是為了方便和他聯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