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近乎失蹤的吳所畏,這兩天又開始頻繁的進出診所。
開始薑小帥還挺驚喜的,許久未露麵的徒弟突然來診所坐坐,心裏覺得特熱乎持親切。可一來得多了,每隔半個鍾頭就露一次麵,後來幹脆賴在這不走了,薑小帥就有點膈應了。
你說你都嫁出去的人了,沒事老往娘家跑幹什麼?
“你公司倒閉了?”薑小帥問。
吳所畏臉一沉,“怎麼說話呢?我們那營業額節節攀升,貿易量不斷翻番,發展勢頭棒著呢!”
“你和他吵架了?”薑小帥又問。
吳所畏頗為感慨,“你無法想家的和諧,別說吵架,連鬥嘴情況都很少出現。”
薑小帥的確無法想家這種和諧,首先他覺得這倆個體就不和諧,尤其是池聘,往那一站就是和諧社會的隱患。吳所畏看著老實,其實也是個禍害。
這倆人一合體,還能和諧?
可人家吳所畏就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薑小帥再問,“和諧你幹嘛老往我這跑?”
吳所畏幽幽的歎了口氣,“就是因為關係太好了,才不得不避一避。”
薑小帥輕咳一聲,“我說,你倆已經確定關係了,合法情侶,用不著偷偷摸摸了吧?我還頭一次聽說,戀人因為太恩愛要避一避的。難不成你怕自個兒迷途深陷?可我瞧你這沒心沒肺的樣兒,也不像能陷下去的啊。”
“你不懂。”吳所畏苦大仇深的,“我們倆都是男的。”
薑小帥翻了個白眼,“在一起的時候你想什麼來著?這會兒才糾結起性別問題,不是沒事找事麼?”
吳所畏知道薑小帥理解錯了,忍不住開口解釋道,“我所渭的,‘同性’障礙和你所想的不一樣,我指的是我倆都是公的,我一發情他也發情,誰都收不住,然後……”
薑小帥笑了,“這不挺好麼?你一來勁他也來勁,這樣的生活才有激情麼!”
“激情過頭了就是慘劇。”吳所畏一哥不堪忍受的表情,“我倆一見麵,就跟兩條發情的公狗一樣,滿腦子都是那事。尤其是他,天天來勁,恨不得一下班就來,等上班了才退。趕上周末,那可真是要了親命了,從早上膩歪到晚上,就跟‘哥倆好’強力膠似的,不用刀都劈不開。”
薑小帥抽筋似的笑了好一會兒,直到吳所畏針刺的視線颶過來,才勉強收住。
“你不會直接拒絕他麼?性生活需要兩個人的磨合,一個太衝動了,另一個得幫著調解。你是他的另一半,這是你的責任啊!”
說起這事吳所畏一臉慚愧,“我要負責也就好了,問題是我從不調解,還助紂為虐。”說完用拳頭爆砸腦門兒。
薑小帥忍著笑,又說:“我怎麼看池騁都不像那種人啊!你要說他精蟲旺盛我相信,你要說他二十四小時粘著你,我還真有點兒懷疑。不是為師看不起你,而是池聘完會不是這路人啊。”
“鞋子跟不跟腳,隻有試了才知道啊!”吳所畏特別感慨,“以前我也覺得他不是那路人,實際上他一開始確實挺正常,結果這半個月以來,他就跟人來瘋似的,整天讓我跟他搞。光搞還不成,還得拍!”
說起這事,吳所畏的情緒一陣激動。
“你可不知道呢,我們那臥室現在就跟一個攝影棚似的,四周的牆壁都是背景圖,以前就一張大床,現在搖籃,村洞,籠子給都有,人家要去了,還的以為這屋住著倆瘋子呢!他還讓我在屋頂上裝了一塊LSD顯示屏,一躺床上就播我倆那個的視頻,我都不知道該藏哪好了。”
薑小帥倒聽得挺來勁,“你倆生活好情趣啊!”
吳所畏翻著眼皮,“一回兩回是情趣,要是天天這樣,就特麼的是魔怔了!”
薑小帥手戳著吳所畏的腦門兒,“我瞧出來了,你丫是到我這顯擺來了。”
“顯擺我一個老爺們兒被人拍了幾千張豔照?”
薑小帥給哈大笑,然後拍拍吳所畏的肩膀,“加油!套牢一個男人的最好方式就是永遠別讓他吃飽。”
吳所畏扯扯嘴角,“我還想把他喂飽了呢,他也得吃得飽啊!!”
正說著,手機響了。
“一定又是他丫發過來的。”
說著打開一看,果不其然,臉色稍微變了變,用手刻意擋著,生怕薑小帥看見。發完迅速揣進衣兜,弄得跟偷情似的。
薑小帥挺好奇的問,“他把你看得那麼緊,你還能三天兩頭往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