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畏和池騁在夏威夷待了兩個多禮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十七了,春節徹底結束了,大大小小的單位都複工了。
吳所畏的公司也正式營業了,自打吳媽走了之後,公司內部事務幾乎都由林彥睿圭持。吳所畏打算從這些瑣碎的小事中抽身而出,多出去開拓市場,讓公司的發展邁上一個新台階。
薑小帥也從老家過年回來了。
吳所畏去找他的時候,發現同樣是過年,兩個人的精神麵貌差了一個檔次。人家薑小帥是又白又圓潤,吳所畏這邊是又黑又骨感。
“玩得怎麼樣?”薑小帥問。
吳所畏淡淡回道,“就那麼回事吧。”
就那麼回事?薑小帥斜睨著吳所畏,別看他又黑又瘦的,那大眼珠子比去之前亮多了。能讓吳所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喪母的悲痛中走出來,可見池騁下了不少工夫。
“你怎麼樣啊?”吳所畏問。
薑小帥攤手,“我一直都那樣啊!”吳所畏把腦袋湊過來,盯著薑小帥說:“嘿,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和郭子到底那個了沒有啊?”
薑小帥故意裝傻,“哪個啊?”
吳所畏兩個拳頭抵在一起,大拇指來回磕頭,做了一個又老又俗氣的暗示手勢。
“就這個。”
薑小帥噗嗤一樂,給了吳所畏一個特冷的回答。
“沒有。”
吳所畏臉一拉,“磨嘰什麼呢?”
“我都沒著急,你急什麼?”
吳所畏撇撇嘴,特不留情地抨擊薑小帥。
“矯情什麼啊?你又不是處男,你也不是直男。你沒聽過那首歌麼?太陽下去明朝依舊爬上來,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美麗小鳥飛去無影蹤,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我的青春……”
“得得得!”薑小帥打斷吳所畏,“大哥,你唱這歌和咱聊的話題有毛關係啊?”
“有啊!”吳所畏給薑小帥解釋,“你沒聽歌詞裏說麼?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你的菊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多少個年頭了,再不摘你那棵秧都要讓人家鏟了。”
薑小帥大窘,果然,人的任何一個部位都不能歇著。身體歇著會變懶,胎子歇著會變鈍。
前些日子汪碩來的時候,吳所畏的腦子轉得多快啊!運籌雅幄、深謀遠慮的。結果被人慣了半個月,腦袋裏的筋又變成一根了。
吳所畏突然想起來什麼,捅了捅薑小帥。
“嘿,跟你說個事唄。”
薑小帥瞧著吳所畏,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吳所畏先是神秘一笑,而後趴伏到薑小帥耳邊。
“我把池騁給上了。”
薑小帥嘿嘿樂了好半天,不是替吳所畏高興,是壓根就不信。
“真的,我不騙你。”
吳所畏說著,就從手機裏找出那段偷偷傳過來的音頻播給薑小帥聽。
薑小帥沒聽明白。
“這怎麼就說明你把他睡了?”
吳所畏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和薑小帥說了一遍。
薑小帥聽後大吃一驚,因為他知道那瓶催情香精的威力,如果在那種情況下,吳所畏欲火無法得到排解,池騁甘願為他“犧牲”也是正常的。
隻不過,威猛先生被人壓在身下,這種畫麵讓他接受不能啊!
“我滴個天啊,你可真厲害。”薑小帥說。
師父和徒弟果然是一個思維體係。
吳所畏開始大吹特吹,添油加酷地把腦中構想的情景給薑小帥回放了一遍,順帶提醒薑小帥:“千萬別說出去,他這人臉皮薄,不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