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近段時間吳所畏各種事務纏身,沒工夫陪小醋包玩,怕它寂寞就給它找了一個伴,一條黃金蟒。
這條蟒蛇身長是小醋包的兩倍,休型彪悍,但性格很溫順。吳所畏給它起名叫“三寶”,小名叫“大醋桶”。
大醋桶剛來的時候,小醋包對它愛答不理的。隻要大醋桶一往它那邊爬,小醋包那條黑幽幽的眸子就投射出淩厲的光。大醋桶就趴在距離小醋包不遠的位置偷窺著他,假如小醋包再對它有敵意,大醋桶就會呲溜呲溜地爬回去。
後來,吳所畏隻要一有時間就給太醋桶泡澡,把大醋桶泡得黃燦燦,香噴噴的。傲嬌的小醋包才勉強願意跟它待在一塊。
這兩天,小醋包和大醋桶已經能夠和諧的相處在一起了。
所謂和諧,就是無論小醋包如何欺負太醋桶,大醋桶都不還擊。明明身形是小醋包的兩倍粗,卻心甘情願地任小醋包啃咬扭纏,還有點兒樂此不疲的勁頭兒。
中午,吳所畏給大醋桶扔了一隻大白鼠。黃金蟒吃東西有個習慣,它會用身體把獵物卷起來用力纏,直到把大白鼠的骨骼都纏斷,變成一個肉團,它才慢慢地開始享用。
結果大醋桶好不容易把大白鼠纏成團了,小醋包的尖腦袋嗖的一下紮了進去,一口把大白鼠吞進肚子,美不滋的爬走了。
晚上,吳所畏再過來看的時候,兩條蛇都睡著了。以往小醋包都吊在燈上或者懸在某個地方,今兒就蜷在大醋桶的身邊,腦袋搭在它的脖頸上,看著特別溫馨。
吳所畏蹲在那看了很久。
池騁剛才去陽台抽了顆煙,結果回到臥室就找不著人了。叫了幾聲沒人應,走到這個房間的門口才發現吳所畏蹲在這。
池騁輕手輕腳走了過去,俯身在吳所畏頭頂上狠狠彈了一下。
吳所畏疼得呲牙咧嘴,狠狠在池騁小腿上捶了兩拳。
池騁笑著蹲下身,把吳所畏的腦袋按在腿上,手扒拉著他的頭發根兒問: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看什麼呢?’,“你看它倆睡得多好。”吳所畏說。
池騁不以為意,“咱倆睡得比它倆還好,隻是你看不到而已。”
“誰說我看不到?”
自打吳所畏那晚被嚇一次之後,就一直開燈睡。吳所畏親自設計了一盞適合入睡的小壁燈,上麵印有兩個人的名字。
每天晚上吳所畏醒來,壁燈散發出淡淡的光暈,他能在每一麵鏡子裏看至池騁樓著他的畫麵。
他是一個依賴於習慣的人,要是哪天晚上醒過來,鏡子裏隻剩不一個人。
或者鏡子換成牆壁,看不到一個人,他會異常的恐懼和不安。
沉默了很久之後,吳所畏突然開口說:“真羨慕它倆,什麼都不用幹,每天都有好吃的。”
“你要是給我當寵物,我也什麼都不用你幹,每天給你好吃的。”
吳所畏腦袋一轉,一口咬上池騁的命根。
池騁低吼一聲,將吳所畏提起來拎進了房間。
還沒溫存夠,池騁的手機就響了。
嗯了幾聲之後,池騁掛掉電話。
吳所畏問:“誰打來的?”
池騁說:“我爸的秘書,他說我媽明天回國,我姐和她兩個孩子也跟著一起過來。”
“真熱鬧。”吳所畏說,“那你明天得回家吧?”
池騁把吳所畏的腦袋卡在自個的臂彎裏,點了一顆煙遞到吳所畏嘴邊。吳所畏吸一口,煙霧繚繞在嘴邊1池騁看得持別入神。
吳所畏神色一滯,“你不會連家都不想回吧?那可是你媽和你姐,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你不回去一趟合適麼?”
“我不是不想回。”池騁說,“我是想把你一起帶回去。”
“你別扯了!”吳所畏當即駁斥,“我要真和你一起回去,咱倆就都回不來了。”
池騁撣了撣煙灰,沒說話。
要是放在以前,他回趟家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他去那邊合家團圓,留下吳所畏一個人孤零零的,光是想想就覺得特別心疼。
在他心裏,吳所畏就是老池家的,理應光明正大地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