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圈圈朝池騁問:“舅舅,每天和你住在一起的人是誰?為什麼我以前沒有見過他?”
池騁說:“那是我媳婦兒,也是你舅媽。”
“媳婦兒不是女的麼?可他長了JJ。”
池騁扯開一個嘴角,問:“你怎麼知道他長了JJ?”
“昨天晚上,我看到你攥他的JJ了。”
池騁舔了舔嘴角,沒說什麼。
圈圈小心翼翼地問:“舅舅,攥別人JJ是不是不太文明啊?”
“你看著別人攥JJ就文明了?”
池騁斜睨過來的目光像刀劍,透著凜凜寒光。嚇得圈圈趕忙垂下頭,下意識地往車門旁挪了挪,謹慎地觀察池騁的臉色。
池騁獰笑一聲,沉聲朝圈圈命令道:“過來!”
圈圈小心翼翼地爬到池騁的腿上,池騁大手一按,便將圈圈整個裹在懷裏。圈圈的小臉貼著池騁的胸口,感覺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池騁大手撫著圈圈的後腦勺,目光柔和下來。
“你舅媽對你好不好?”
圈圈點頭,“帶我去玩,給我買好吃的,從不朝我發火。”
“你也得好好疼他知道麼?”池騁說。
圈圈似懂非懂地問:“我要怎麼疼他?”
“當有人欺負他,惹他生氣,你得站出來為他說話。”
圈圈點點頭。
汽車又開了一段路,池騁的手機響了。
看到屏幕上的號碼,池騁眼神變了變,還是按了接通。
“我,汪碩。”
池騁語氣平和的說:“我知道。”
汪碩心情貌似不錯,難得和池騁開了個玩笑。
“想我沒?”
池騁笑了一聲,好半天才回了句。
“沒空想。”
汪碩玩玩鬧鬧的語氣,“有空戴綠帽子,沒空想我?”
“哪來的綠帽子?”
“敢情您還不知道呐?”汪碩幸災樂禍的口吻,“有人三更半夜往我們這打電話,谘詢美白方麵的問題。下次您跟他說說,良好的睡眠才是美白的前提。就是用再好的護膚品,半夜不睡覺打電話也白搭。”
池騁還是那副語氣,“說明白點兒。”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啊?有人趁著您睡覺的工夫,往我們這打騷擾電話。我事先說清楚了,他可沒有我的號碼,我隻是旁聽。”
池騁目視前方,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給我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
汪碩嘿嘿一笑,“我隨便這麼一說,你就隨便一聽,甭往心裏去。誰沒個寂寞的時候,誰沒個看枕邊人看膩了!想偷偷找點兒刺激的時候?人之常情,隻要沒千裏迢迢找到這,就證明還沒想念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電話呀一掛斷,池騁的臉就黑了,堅硬的眉骨往外透著絲絲寒氣。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連倚在他懷中的圈圈都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僵硬。
吳所畏和兜兜先於池騁一步到家,池騁剛一進來,吳所畏就從廚房探出頭來,笑著和池騁說:“我給你買羊腿了,剛烤好的,要不要先吃兩口?”
池騁陰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徑直地回了臥室。
我招你惹你了?吳所畏對池騁的情緒趕到莫名其妙。
兜兜一邊啃著骨頭一邊朝吳所畏問:“我舅舅怎麼了?”
吳所畏想不到用什麼英語表達,就沒好氣地回了句,“甭理他!”
池騁回了臥室之後,直接拿起吳所畏的手機。翻了好久,終於翻到那個通話記錄。就在那天晚上一點多,吳所畏給汪朕打了一個電話,而且打了十多分鍾。
池騁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吳所畏站在陽台上,他一進去就迅速把手機收起來了。
想到吳所畏那副心虛掩飾的模樣,池騁心裏的火苗子噌增往上冒,猙獰咆哮著侵吞他殘留的意誌。
吳所畏把飯菜備好,讓兩個孩子先吃,自個走進臥室找池騁。
池騁背朝著他站著,吳所畏看不清他的臉色,隻覺得周圍籠罩著一股陰寒之氣。
“我剛才和你說話,你怎麼不理我?”吳所畏試探性地問。
池騁沒說話也沒回頭,兩根手指夾著吳所畏的手機,慢悠悠地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