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後,吳所畏出院了,改由薑小帥給他上藥換藥。
“喲!這身衣服不錯啊!哪買的?”薑小帥問。
吳所畏隨口回道,“不知道,池騁買的。”
“嘖嘖……”薑小帥壞壞一笑,“他還讓你穿這麼招搖的衣服出門呢?”
“他不讓我穿我也穿!”吳所畏臉上透著一股狠勁兒,“我算看出來了,越遷就他他丫越蹬鼻子上臉,沒事找茬兒!給他一個人操還不成,還尼瑪得給他一個人看,哪有這種便宜事啊?!”
薑小帥嘿嘿笑了好一陣,才開口說道:“你得換位思考,許你給他買那些顏色暗,樣式單調的衣服,就不許人家限製你的穿著?”
吳所畏說:“那叫低調的華麗。”
“華麗個蛋!”薑小帥嗤之以鼻,“你以為我不識貨啊?池騁身上的衣服全加起來也沒有你身上的一件貴。”
“他身份跟我不一樣,他是國家公職人員,穿那麼得瑟不是找調查麼?再說了,是他自己喜歡哪種暗沉的顏色,又不是我逼著他穿的。”
薑小帥說:“顏色暗的衣服也有時尚的款式,不信你買一身送給他,你看他喜不喜歡穿!”
“憑什麼給他買?”吳所畏雙眉倒豎,“他丫本來就夠惹眼了,再穿成那樣就更無法無天了!”
薑小帥定定地看了吳所畏一會兒,輕聲問道:“難道你覺得你不惹眼麼?”
“我比他強多了,起碼我恪守本分啊!”
薑小帥故意發出質疑性的咳嗽聲,吳所畏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貓,立刻揚起胳膊肘朝薑小帥的後背上戳去,薑小帥忙按住他。
“不鬧了,咱趕緊換藥吧!”
薑小帥有條不紊地給吳所畏解紗布,清洗,換藥,期間兩人都在沉默。就在薑小帥最後一圈紗布快要纏好的時候,吳所畏冷不防冒出一句。
“反正我越來越不待見他了!”
薑小帥問:“為什麼?”
吳所畏憋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薑小帥試探性地猜測,“難道是因為他不讓汪朕來看你?”
“什麼啊?”吳所畏臉色有點兒不自然,“他來不來看那都是小事。”
薑小帥目露邪惡之色,“小麼?我怎麼覺得一點兒都不小啊?”
“去去去……”吳所畏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我這和你說正經的呢,你扯到那幹嘛?”
薑小帥挺無辜,“我扯到哪了?我說什麼不正經的了?”
“你丫成心是不?”吳所畏說著說著自個都笑了。
薑小帥沒再繼續擠兌他,又把話題轉到了池騁身上。
“那你說說,你怎麼就不待見他了?”
說起這個,吳所畏臉又沉了。
“就拿大前兒個晚上來說吧,就你去醫院看我的那天,汪朕突然打電話說要來看我。結果他丫就急了,說了好多難聽的話,非要在病床上那個!尼瑪當時門口老有腳步聲,我越害怕他越來勁!結果第二天醫生來查房,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其實,當天晚上的腳步聲是郭城宇和薑小帥的。他倆沒看到GV心有不甘,於是就跑過來偷窺了一個現場版。
“靠……”薑小帥拍案而起,“這也太過分了!那是醫院不是在家,真要讓人瞧見了影響多不好啊!何況你當時還傷著,他竟然不顧你的身體,那麼殘忍地折騰你。”
本來吳所畏已經把這事忘得差不多了,結果薑小帥這麼一說,他心裏又不痛快了。
“你說這事真邪門兒,汪朕怎麼會知道我受傷了?”
薑小帥幹笑兩聲,“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汪朕號碼。”
“一定是汪碩那個嘴欠的!”吳所畏恨恨的磨牙,“屬丫心眼最壞,一定是他讓汪朕說的那些話,故意引起我和池騁之間的誤會。”
薑小帥一邊剝著葡萄一邊昧著良心說:“可能性很大。”
吳所畏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對勁。
“那是誰告訴汪碩的?”
薑小帥一激動,手裏的葡萄珠直接擠飛了,不偏不倚彈到吳所畏的褲襠上。
吳所畏把薑小帥的腦袋往自個褲襠上按,“來來來,吃了,別浪費。”
“靠,你丫真下流!”
倆人鬧了一陣,吳所畏把剛才的問題也忘了,薑小帥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