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帥猜的沒錯,池騁在看守所的日子比在家還舒坦。
他被關押在一個單獨的堅室,裏麵幹淨寬敞,活動空間很大。不需要自個單花錢,一日三餐都是小炒,想吃多少有多少。還調來一個犯人伺候,給池騁收拾房間和洗衣服,偶爾還會主動要求給他按摩,那副殷勤的小樣兒就甭提了。
負責看官池騁的獄警叫賈申,是這個看守所最帥的獄警。紮著武裝帶,踩著大皮靴。每次從監道口走出來,都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那些牢頭獄霸都喜歡跟他逗悶子。
賈申對池騁也很照顧,他一個人監管幾個號忙不過來,卻總有時間去關心池騁。
“池騁,你家人的委托律師到了。”
池騁跟著賈申往會見室走,路上,賈申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掃向池騁。
律師是池遠端委托過來的,具有多年的辦案經驗,結果沒說兩句話讓池騁給否了。
“你回去和我爸說,這事我自個兒會處理,結讓他別操這份心了。”
說完這句話,池騁就起身回了關押室。
路上,賈申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你這種心態,對於你這個案子是很不利的。”
池騁一句話都沒說,甚至看都沒看賈申一眼,就邁著穩健的步伐回了監室。
晚上,賈申對著監視器仔細觀察著池騁的一舉一動,這已經成了他這幾天的業餘愛好之一。看到伺候的小犯人端著盆子走了出去,賈申迅速離開值班室,飛快朝池騁的監室走去。
今兒天氣悶熱,池騁赤著上身,精壯的肌肉晃得賈申直犯暈。
賈申輕咳了兩聲。
池騁眯縫著眼睛掃了過去。
賈申手裏的一條煙直接脫手,在空中甩出一個瀟灑的拋物線,最終穩穩落到池騁手上。
池騁什麼都不缺,就缺這個。
“謝了。”
點燃了煙,也點燃了賈申心底的那份狂熱。
伺候池騁的小犯人端著洗腳水進來,賈申掃了他一眼,就冷著臉回了值班室。
結果,等他胸口發燙地坐回監視器前,一盆冷水就那麼澆下來。
小犯人把洗腳水給池騁放在地上,自作主張地握住池騁的兩個腳踝。將他的兩隻腳按進水裏,笑眯眯地問:“舒服麼?”
池騁眼睛看著他,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
如果有一天,吳所畏能蹲下沈給他洗腳,並用這樣一幅賤兮兮的模樣看著他,他得快活得跟神仙似的。
“大哥,我給你按摩按摩腳吧,我以前學過足療。”
說罷,把手伸進水裏,還沒觸碰到池騁的腳心。池騁就突然揚起腳,甩了他一臉水。
小犯人不僅沒生氣,還笑著罵了好幾聲討厭。
雖然低層的犯人討好牢頭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別說洗腳按摩了,連爆菊花都在監視器裏出現過。可不知道為什麼,賈申看到小犯人笑的那一臉賤樣兒,心裏的怒火就蹭蹭往上燎,差點兒提著警棍衝進去。
可顧及到自個的形象,賈申還是忍住了。
小犯人走後,池騁叼著煙頭,將枕頭下麵的皮帶拿出來,細細地摩挲著上麵的紋路。
這根皮帶還是當初吳所畏送給他的,已經係了兩年了。池騁被帶進來的時候,隨身物品全部被扣了,唯獨這根皮帶留下來了。
兩年間,這根皮帶不知道在吳所畏屁股上抽了多少次。
現在,池騁的耳旁還縈繞著吳所畏的呻吟求饒聲,心裏一陣陣揪痛。難以抵擋的想念讓他胯下的巨龍在沉寂了幾天之後瞬間挺起,將鬆垮的褲子頂出一個高聳的山峰。似乎要頂破監視器,赫然呈現在賈申的麵前。
他肆意歪在椅背上的身體迅速直起,心跳加速地看著池騁褲襠處的變化。
此時此刻,池騁還愛聚精會神地端詳著那根皮帶。
賈申禁不住猜測,為什麼池騁前幾天都老老實實的,今兒突然就興奮了?難道是因為那個小犯人給他洗了腳?又朝他賤笑?
想到那條皮帶的特殊用處,賈申覺得自個的想法八九不離十了。
一股酸意衝上喉嚨。
心頭惱恨無比,卻又忍不住往監視器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