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那邊疏通了關係之後,池騁這邊的監管立刻就寬鬆了不少。郭城宇給吳所畏偽造了一係列證件,又暗中給偵查人員不少好處,吳所畏這才以委托律師的身份混進了看守所。

闊別半個月後的首次相見,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池騁還是由賈申帶著過來的,他之前並不知道來的人是吳所畏。通知他的時候,隻是告訴他是委托律師。所以池騁緩緩踱步進來的時候,表情很是平和的。

結果,當他看到玻璃對麵的人,心髒狂震了十幾秒。

賈申從沒見過池騁這樣的眼神,驚愕的、喜悅的、心疼的、深情的……所有不該出現的情緒全都出現在他的眼中,交融雜糅後自眸底緩緩淌了出來。

這一刻,賈申隱隱感覺到了吳所畏不是委托律師。

但他沒有挑明,而是沉默地走了出去。

池騁拿起電話,半天都沒說話。

最後還是吳所畏先開口的。

“剛才那個獄警挺帥的。”

池騁說:“哪個獄警?”

“就領著你進來的那個。”

“我沒看見,光顧著看你了。”

吳所畏露出這麼多天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笑容。

池騁心裏HOU甜HOU甜的,總算嚐到點兒滋味了。

兩人又靜靜地凝望了好一陣,池騁問:“穿這麼多,熱不熱?”

“一點兒都不熱。”

吳所畏說著,把衣服解開一條小縫,一個尖尖的小腦袋鑽了出來。

“我知道你想二寶,就把它一起帶來了。”

池騁不由的一驚,“你是怎麼過檢驗的?”

“那你就得問郭子了。”

剛說完,池騁那邊的門突然開了,賈申晃了進來。吳所畏連忙把小醋包的腦袋按進去,扣上最上麵的扣子,一副假裝分析案情的模樣。

等賈申走了之後,吳所畏朝池騁吐了吐舌頭。

池騁看吳所畏這副可人疼的小樣兒,直想把玻璃砸了。

“我臉貼到玻璃上。”池騁說。

吳所畏猶豫了一下,還是別扭地貼了上去。

池騁隔著玻璃在吳所畏的臉上示意性的擰了一下,佯怒著說:“你瘦了。”

吳所畏今天還特意穿了身顯胖的衣服,依然敵不過池老爺的法眼。

“沒有性生活的滋潤,當然得瘦。”吳所畏眉飛色舞,“你趕緊出來操我幾次,我立馬就長肉。”

池騁幽幽地說:“你都把我說硬了。”

“哪呢?”

無所伸著脖子瞅,發現池騁褲襠處真的有了變化。當即呲牙一樂,看來還挺老師,沒對小獄警起歪心思。

吳所畏每笑一次,池騁對吳所畏的心疼就會強烈幾分。

“最近沒睡好吧?皮膚都沒有以前好了。”池騁說。

吳所畏說:“沒有性生活的滋潤,皮膚當然得變差。你趕緊出來操我幾次,我皮膚立馬就恢複光澤。”

池騁的心都讓吳所畏撓出血了。

“你再臭貧我湊你啊!”池騁虎眸威瞪。

吳所畏以柔克剛,“你舍得麼?”

這四個字戳中了池騁心中最柔軟的區域,這麼多天來,池騁徹夜不眠。每天晚上想的都是吳所畏吃了多少苦,然後默默地在心裏劃刀子。

他能舍得麼?真到了見麵那一天,別說湊了,就是抱著都怕把他勒疼了。

池騁用這種沉默的方式傳達過去的深情,讓吳所畏覺得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值了。

“想我沒?”吳所畏又問。

池騁反問,“你說呢?”

老子想你想得都快把牆鑿穿了!

吳所畏下巴上揚四十五度,斜了池騁一眼,“我哪知道?”

池騁硬朗的臉上浮現溫柔的笑意,特別難以形容的一種口氣。

“想你了。”

吳所畏的臉上這次透出笑模樣。

池騁又問他,“你想我沒?”

吳所畏點點頭。

“有多想?”池騁問。

吳所畏說:“想你想得把小金庫都交待出去了。”

池騁臉上的笑容在那一刻凍結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