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會選舉的失利,著實讓於一“沉寂”了一段時間。

人就是這樣,太過看重的東西,經過一番拚搏爭取,最後無功而返,確實會十分打擊積極性。但人生不就是這樣嗎?哪有什麼一帆風順。

知道於一因為競選的事情深受打擊,競選完第二個周的《中國哲學漫談》課後,溫暖拉著於一到五角場海底撈吃飯,說要“犒勞下於一”。

看著於一悶悶不樂的樣子,溫暖說:“原來你這麼小心眼啊,這才多大點事,就消極成這樣。”

因為倆人已經很熟悉,所以聊起來也沒有特別避諱的東西。

被溫暖這麼一說,於一臉上有點掛不住:“倒不是消極,主要是一下子失去了目標,沒了方向”。

聽著於一的辯解,溫暖直嗆道:“跟我還有什麼好裝的,受打擊就是受打擊了。”

無可奈何,於一承認道:“是,確實受打擊了。我確實比較喜歡這塊工作,本來還想著上任後大幹一場,現在都變成了空想。”

“其實,認識你這麼久,說實話,我覺得你應該到社會上鍛煉下自己了,不應該老在學校這個圈子裏混了。學生工作你都做了五年了,不膩嗎?”

“其實,我也有想過到社會上鍛煉,隻是覺得同濟大學研究生會副主席的這個平台比較大,接觸的人和事會不一樣。”

“平台再大,也還是學校那個圈子。我覺得換個圈子發展,對你的成長更有利。”溫暖真心地說。

邊吃火鍋邊聊天,一頓火鍋下來,於一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再那麼萎靡不振了,開始有說有笑,還說要利用暑假時間找個企業去實習去。他也從內心裏感激溫暖,感謝她的耐心勸說和開導,能有這樣的朋友安慰、關心自己,於一覺得失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段時間,白麗瑤的小組因為接了個緊急項目,忙得昏天暗地,每晚加班更是家常便飯,就連周末也是在加班中度過。等周末晚上加完班回到家也已是晚上十一點。看到於一正在認認真真複習他的《東京愛情故事》,羨慕得不行:“還是讀書好啊,有大把的自由時間可以支配,不像我,累成狗也得繼續拚命做,身不由己啊”。整天在象牙塔裏晃蕩的於一哪裏會理解工作後的這種痛苦,笑著說:“哪裏會像你說的這麼可怕。我還希望早點工作掙錢娶你呢。”白麗瑤知道於一理解不了這種感受,便勸道:“你還是好好珍惜你讀書這段美好的時光吧,工作後可就沒有這麼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這天晚上,於一在圖書館看著書,突然收到了溫暖打來的電話。

“於一,你在哪?”剛接起電話,溫暖那邊便說道,聲音有些哽咽沙啞。認識溫暖這麼久,於一第一次聽到溫暖說話是這樣的狀態。

“我在圖書館看書呢,你在哪?你沒事吧?”聽到溫暖那悲傷的聲音,於一關切地問。

“我在圖書館後麵的河邊,你要是方便的話,能來一下嗎?”電話裏,溫暖邊說還邊有些抽泣。

“好好好,我馬上來”於一立馬掛了電話,衝出了圖書館,一路小跑到了圖書館後麵的河邊,眼神快速地尋找著那個高高的身影。

隻看河邊一條長凳上,溫暖坐在那邊,光線太暗,看不清她的表情。於一快步跑了過去。

溫暖果然是在哭。看到溫暖在哭,於一心裏挺不是滋味的。認識這麼久,每次見到的溫暖都是光彩照人、神采奕奕的,都是積極正麵的形象示人,從未以如此消極落寞的形象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