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真人,那是要多慫有多慫。
其實顧行景也沒怎麼他,秦陽就是覺得對方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讓人不敢造次。
因此每次看到沈雲逸乳燕投林般跑向顧行景時,他都特別敬佩。
當然,顧行景在麵對沈雲逸時也會溫柔許多,兩人站在一處特別般配。
所以秦陽特別無法理解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明明就差捅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卻偏偏拿“當擋箭牌”做借口,當他們這些吃瓜群眾都是瞎的嗎?
秦陽摸了摸鼻子,表麵安靜如雞,心裏瘋狂吐槽。
“我跟顧總有事要聊,你先回房。”衛辰吩咐道。
“哎,好嘞!”秦陽忙不迭跑進自己的房間。
他好奇衛辰要跟顧行景說什麼,不敢開門,便將耳朵貼在門上。
那狗狗祟祟的模樣特別辣眼睛。
可惜房間隔音效果太好,顧行景和衛辰都不是那種會扯著嗓子大吼說話的人,秦陽脖子都酸了也沒聽到一個字,隻得無奈放棄。
客廳裏,衛辰坐在沙發上,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房子的事情多謝顧總,但我還是決定按照市場價給房租,不能占您的便宜。”
“不用,我不差這點錢。”顧行景擺了擺手,完全沒把這點小錢放在心上。
“但我必須給。”衛辰脊背微微挺直,語氣也非常堅定,毫不退讓。
顧行景看著他這倔強的眼神,莫名想起沈雲逸,眼睛微微眯起。
自家小孩兒該不會是被衛辰帶成現在這個動不動就見外的性格吧?
別說,就衛辰這名為當哥哥實則操著當爹的心這架勢,還真有可能。
“那就每個月兩千,再多我不要。”顧行景也有自己的堅持,“不然你本來在那裏住得好好的,我讓你搬過來還多收錢成什麼人了,強買強賣的事我不幹。”
衛辰沉思片刻,勉強同意這個提議,“那就多謝顧總了,不過這個人情是我欠顧總的,跟雲逸沒有絲毫關係。”
顧行景:“”
這人怎麼這麼討厭?
“還有一件事。”衛辰做了個深呼吸,頂著顧行景的低氣壓艱難開口,“顧總說隻把雲逸當擋箭牌,但現在做的是不是有點多?”
“是嗎?”顧行景慵懶地靠到沙發上,表情似笑非笑,“這就有點多了?”
他將來做的隻會更多。
衛辰麵色冷凝,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顧總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顧行景雙腿交疊,腦海中又浮現出小孩兒夢裏那勾魂撩人的模樣,眼眸微垂,“衛辰,你是個聰明人,想必不用我多說什麼。”
衛辰瞳孔劇烈收縮,兩人對峙許久,他先敗下陣來,示弱道,“憑借顧總的地位,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
“但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顧行景不耐煩地打斷他,要不是顧忌著沈雲逸,遇到這種沒眼色的家夥他早就開罵了,“我今天過來並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
衛辰臉色難看得厲害,手也不自覺攥成拳頭,“雲逸不是那種攀龍附鳳的人,他這些年過得很不好,還請顧總高抬貴手,不要傷害他。”
“你有病吧?”顧行景特別無語,“好端端的我幹嘛傷他?”
自己看著有那麼像暴力狂嗎?
顧行景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跟小孩兒的相處,那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他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什麼時候動手揍過沈雲逸?
“我是希望您不要一時興起玩弄他的感情。”衛辰忍不住歎氣。
畢竟顧行景這喜怒無常的性子真不像那種會從一而終的人。
顧行景直接被衛辰氣笑了,“你幹脆直接說我是花花公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