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棣對於鍾穢的示弱,很猶豫。
鍾穢他像是一個武將,其實他就是一個諸侯。
如果把鍾穢當成武將來看,會吃大虧的。
鍾穢隻是在兒女私情方麵糊塗了一些,在其他方麵他可是一點都不糊塗。
“你們說說,怎麼才可以牽製鍾穢。”
薑棣,召集了很多大臣議事。
如果在以前,有荀衢一人就夠了。
荀衢好謀,他有很多想法,薑棣隻要最後去選擇就好了。
可誰讓荀衢他死了呢?薑棣隻能廣開言路了。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蔡昴作為文官之首,“陛下,臣下到是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向徐州駐兵。”
“蔡大人,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陛下,你聽我說呀!鍾穢想攻伐江東,他能靠的隻有我們,白肖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所以哪怕我們提出再苛刻的條件,鍾穢他都會答應的。
因為鍾穢,已經沒有選擇了。”
“你這是再逼他,很容易弄巧成拙的。”
“陛下,方今亂世已成定局,我們身處中原腹背受敵,鍾穢的處境比我們更糟糕,不是我們再逼他,而是白肖杜昂再逼我們。”
大勢如此,蔡昴也很無奈。
以前有荀衢在上麵頂著,蔡昴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如果他掌文事,才知道有多麼的不容易。
薑棣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蔡昴的話沒錯。
群臣附和,其他人不堪大用。
白肖還沒退後幾步,就看見管追了上來,“杜毅的人頭呢?”
“我砍了他一條膀子。”
“可我要的是他的命。”
管用斧刃刮了刮頭皮,這個動作真是太嚇人了,“那我再回去。”
“回什麼回啊!一條膀子都沒了,人還能留在那啊!恐怕以後就見不到他了。”杜毅怎麼說也是杜家子弟,杜昂應該不會讓他拖著傷殘之軀上戰場吧!
從日出到日落,白肖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白肖感歎終於可以休息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肖開始喜歡上了夕陽,因為夕陽對戰場上的人來說就代表了活著。
大齊那邊都鳴金了,可大燕這邊卻遲遲沒有鳴金,反而繼續擂鼓助威,這是要追擊的意思嗎?那不是送死嗎?
管那也是久曆戰場之人,“不會下錯命令了吧!”
白肖也向遠處望了一眼,“我看不像,中軍前移了,這是要全軍壓上啊!用不用玩這麼大啊?”
能維持眼下這種局勢,在白肖眼裏就已經是個奇跡了,畢竟雙方實力在那裏擺著呢?慕容兩兄弟就是不如杜昂。
就算慕容喻急於求勝,也不至於不要命吧!
白肖可不糊塗,雖然腳底下一直在動彈,但卻是在原地打轉,用幾萬兵馬進攻杜昂的重兵大營,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譚。
直到中軍上來了,白肖等人才向前,中軍對停滯不前的士卒那就是一個字殺,這個黴頭白肖可不敢觸。
白肖隻能做到盡量拖延,這可不是完全沒用,至少白肖等人不用攻打柵欄了,那可是齊軍大營的最後一道屏障了。
在柵欄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士卒送命,那完全是用人命推倒的。
呂勤等人早就聚在了白肖身邊,大齊的士卒也在瘋狂的反撲啊!哪怕是他們也有點承受不住了,人力是有限的。
呂勤更是把錘子撇在一邊了,換成了雙刀。
出戰的士卒真的是非常疲憊了,血戰一天人可不是鐵打的。
慕容喻也殺進了齊軍大營,對於這個瘟神白肖當然是躲的遠遠的,可白肖這圈人實在是太顯眼了。
管的暴烈呂勤的老辣羅俊的冷靜,再加上白肖的無恥,想讓人找不到都難啊!
慕容喻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衝著白肖這夥人就來了,也不分分場合。
白肖表現的格外賣力氣,就算慕容喻想挑骨頭,白肖也想讓他從雞蛋裏挑,這樣不好挑。
慕容喻:“白肖,吾命令你攻打中軍大營,把杜昂那老家夥的人頭帶回來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