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花了大代價,才讓鍾穢出手的,這樣你總能看到我的誠意吧!”說別的,薑棣肯定是不會信的,還不如這麼說呢?省得白肖再浪費口舌了。
“你的誠意,就是殺了荀先生。”
有些事可以否認,有些事還真的不用。
“這事不能怪我,是你把他放出洛陽的,如今的形勢你應該很清楚吧!就算荀衢沒有死在我的手上,也會死在杜昂的手上,難道不是嗎?”
“要不是你打折了荀先生的雙腿,吾就有辦法讓他活下來。”
具體的辦法,白肖不得而知,但白肖敢肯定一定是兵行險招。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太自信了。”
“這話我反送給你。”
如今的白肖,比之薑棣有過之而無不及。
薑棣隻是拿荀衢冒險,而白肖則是拿自己冒險,真是高下立判了。
麵對薑棣和白肖的聯軍,杜昂到是不怕。
從兵力上來看,杜昂這邊也差不到哪裏去。
“奇怪,鍾穢怎麼上來了?”
“其實這並不奇怪,鍾穢不想屈居人下,怎麼會甘心偏安一偶呢?這場戰事對他來說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他失去了,就逃不過被人吞並的下場。”
作為一方諸侯,總是沒有選擇的。
“那就把他留下吧!”
杜昂曾經讓人抓了鍾穢的家人,兩個人也是死敵。
杜昂上次錯失良機,還以為放虎歸山了。
如今這虎自己跑回來了,那麼杜昂也就不客氣了。
鍾穢拿著赤銅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突然他在這片沙場之上看到了陸宥,“你這個叛徒,哪裏走?”
如今鍾穢最痛恨的人不是杜昂,他們本來就是敵人,做什麼都不過分。
他最痛恨的是陸宥,曾經的鍾穢是那麼信任他,可他到好,反過頭來砍了他一刀。
這一刀,讓他痛入骨髓。
陸宥自知不是鍾穢的對手,調頭就跑。
“鍾大人,你還是別追了,你追不上我的。”
陸宥身邊,都是他現在的自己人。
而鍾穢的身邊,卻一個自己人都沒有。
他實在是太冒進了,陸宥知道杜昂的打算,要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出於以前的情誼,陸宥才出言提醒的。
鍾穢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陸宥,我不會放過你的。”
鍾穢越來越深入,他所在的位置,可以說是非常突兀。
就在遠處的白肖等人,都能看清他在哪?
“鍾穢真是英雄。”
齊央:“英雄,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大哥你還是當你的梟雄吧!這種事你不用羨慕了。”
“誰羨慕了?我是怕啊!鍾穢把我的大軍帶溝裏了。”
鍾穢自己冒進也就算了,可他卻影響了北方的兵馬。
北方大軍,本就是以攻代守。
有鍾穢在前做榜樣,這幫北方的漢子可是很激動的。
“大哥,可以鳴金啊!”
“鳴金,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本來就是幫忙的。”
“你說得很對。”
白肖鳴金了,各方鳴金聲不同,到不會產生什麼誤會。
北方大軍向後,鍾穢也就退後了。
他是想殺了陸宥,但還不至於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荊楚楚還在徐州等著他呢?
沒過一會鍾穢和薑棣同時出現在白肖的麵前,問得卻是同一件事。
“白肖,你為什麼要退兵?”
“白大人,這才剛開始啊!”
區別就在於,鍾穢還能客氣一點。
白肖看著鍾穢,“鍾大人,四皇子這麼問我也就算了,你怎麼還這麼問我呢?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的北方大軍在你的帶領之下,前後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大了,這在沙場之上是完全不可取,我總不能看著他們吃虧吧!
還有你在幹什麼?真當自己是殺不死的,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別人又會說我借刀殺人了,不是嗎?四皇子。”
薑棣:“白肖,你別跟我耍花樣。”
“我沒有跟你耍花樣,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剛才你不都看見了嗎?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你放心我不會拖你後腿的,我整軍之後,就會再次出手了。”
白肖沒有耽擱的太久,隻是這次白肖沒有讓鍾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