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肖,怎麼都沒有想到鍾穢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寧願鍾穢跟他大打出手,也不想看到鍾穢如此平靜。
“你在說笑吧!”
“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朕要說不答應呢?”
“這是我自己的事。”
鍾穢的眼睛告訴白肖,他是認真的。
白肖從來都沒有小瞧過鍾穢,不是什麼人可以當諸侯的。
鍾穢的一敗塗地,參雜了很多的運道。
是他運氣不好,不是他能力不足。
白肖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會拖了這麼久才見他。
白肖是想他冷靜下來,不是讓他真的涼了。
“你應該知道,你眼下的處境很不好。”
“那就看陛下作何打算了。”
一聲陛下,白肖知道不好弄了。
像鍾穢這種人,一旦打定了主意,那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啊!
“你就沒有為家人考慮嗎?”
“那是陛下的事。”
“鍾穢,朕真是看錯你了,朕還以為你是那種可以跟朕爭鋒天下的英雄,沒想到你會因為一次失敗就甘願放棄。”
鍾穢:“這不是陛下想看見的嗎?”
郝蒲在一旁開口,“鍾穢你是想韜光養晦,以待天時嗎?”
“我已經沒有那樣的野心了。”
失去野心的鍾穢,那還是鍾穢嗎?
白肖懷疑他是把人救了回來,魂留在了南方。
“不要辜負那一身本事。”
“我一身本事,造成的殺孽太多了,我不想再殺人了,隻想帶著自己的家人,平安的渡過這一生。”
“你能保全他們嗎?”白肖站了起來。
“陛下,應該不會逼狗入窮巷吧!”
白肖:“你是覺得朕不敢?”
“是不會。”
白肖一屁股坐了下去,“你到是真了解我,算你說對了,朕不會對你不利,隻是替你可惜。”
“在下甘之如飴。”
“你先退下吧!”
可以說這次與鍾穢的見麵,白肖是大失所望。
郝蒲:“陛下,你怎麼能讓他下去呢?打鐵就要趁熱。”
“這個朕知道,可這塊鐵怎麼打呀!”
“枕邊風。”
“你說的是荊楚楚,這可能嗎?荊楚楚為了救得鍾穢,不惜以身犯險,這可是一個什麼都豁得出去的女子,她不會背叛鍾穢的。”
對於白肖要招攬鍾穢一事,郝蒲做了很多準備。
這次他是誌在必得的,要不是鍾穢先聲奪人,他今天想走是真不可能。
“臣下,沒說讓荊楚楚背叛鍾穢,而是讓她做賢內助。
荊楚楚出身青樓,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
她可以跟著鍾穢受苦,但她更想跟著鍾穢享福,她窮怕了,她在徐州的那些舉動就說明了這一切。”
“溫柔鄉不是英雄塚嗎?”
“但往往隻有女人,才能激起一個男人的雄心。”
“你到是懂得不少,還不去做。”
郝蒲低著頭,“這個還需陛下自己來。”
“什麼意思?”
“臣下去見荊楚楚那肯定是公事,鍾穢心裏有數,可陛下召見荊楚楚,鍾穢就要擔心了,擔心就會吃醋。”
“朕,是好色之徒嗎?”
“陛下自然不是,但鍾穢會想當然的。”
郝蒲還真敢說,那白肖也就不見意這麼做了。
“行了,你先下去。”
白肖手下人的動作,自然是要比鍾穢快的。
鍾穢剛到自家的門口,就看見荊楚楚的人被白肖的人接走了。
“楚楚,你這是...?”
“白肖召見,不得不去。”
“你可以不去的。”
“將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鍾穢想要阻止,又不知道怎麼阻止,因為荊楚楚說得沒錯。
“........”
白肖再一次見到了荊楚楚,他到是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原來的荊楚楚,身上總有一種狐媚之氣。
如今的荊楚楚,到像是一個大家閨秀,非常沉靜。
“荊姑娘,你知道你為何而來嗎?”
“因為將軍。”
“朕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陛下,有什麼吩咐嗎?”
“朕,想讓鍾穢出仕。”
鍾穢的打算,作為枕邊人,白肖當然知道。
“這就要看將軍自己的意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