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我重視承諾。”嶽龍歎了口氣,裝作糾結的樣子道:“其實我也想賣一個高價,但誰讓我和薑小姐約定好了呢?做人嘛,要講誠信。”
這一番話,讓薑曼等人都有點被感動到了。
在這個利益至上的社會,能這麼重視承諾的人,那真是不多了。
張辰都差點被感動到了,要不是自己這雙眼睛看到了那鼎的價值,張辰都覺得嶽龍能入圍天水市十大傑出青年了!
“嶽先生的品德,真是讓人佩服。”薑曼說道。
“確實讓人佩服,賣假貨的還這麼有誠信,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張辰認真的道。
“那是自……你說什麼?”嶽龍本來還以為張辰是在誇獎自己呢,結果張辰說自己是賣假貨的!
就連薑曼等人都懵了。
這青銅鼎,怎麼看也不像是假貨啊。
到現在為止,張辰結合神眼以及記憶中的血珀器做推斷,最後得出結論,這個嶽龍就是個騙子,而這件青銅器,根本不是什麼血珀器。
恐怕這個青銅器隻是西周那個時代,最普通的青銅器,價值不高。
以真正的西周青銅器做基石,在上麵的花紋造假!
西周很多青銅器,憑借上麵的古樸花紋,就能賣出高價。
但在普通的西周青銅器上刻上花紋,很容易被人看出真假,於是嶽龍用血液做文章,仿照民間傳說的血珀器,一方麵能讓青銅器的價值更高,另一方麵,以血跡為掩飾,花紋的真假沒那麼容易推斷。
血珀器本身隻是民間的稱呼,見過的人也是寥寥無幾,再加上以真正的西周青銅器為底,能騙過薑曼等人也在情理之中了。
“你有毛病吧?薑女士,還有一眾鑒寶師都說我這是血珀器了,你說我這是假貨?”嶽龍很不爽的說道。
薑曼等人本身就對張辰有成見,此刻薑曼說道:“張首席,還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事。”
“如果我不插手,你就要被他騙了。”張辰聳了聳肩。
“怎麼可能?經過鑒定,嶽先生的血珀鼎確實是西周的產物。”
“沒錯,我們這麼多鑒寶師一起鑒定,要是假的早就被鑒定出來了,再說了,薑姐可是天機閣的傳人,張首席,不是我說,我覺得薑姐的能力比你強多了。”一個薑曼的忠實‘粉絲’說道。
嶽龍聽了這些話,更加來勁了,對張辰道:“你說我這東西是假的,你有證據嗎?我要告你誹謗!你等著我的律師函吧你!”
張辰淡淡一笑:“你要證據?”
“你這鼎的確是西周的沒錯,但上麵的紋路是你自己加上去的,你怕紋路不夠逼真,特意用鮮血作為裝飾,想讓人認為這是血珀鼎。”
“剛好,血珀鼎我見過,血跡經過歲月的沉澱,凝而不散,血液的顏色暗紅,經過歲月的打磨,血液在紋路中形成繁妙的圖案!但這都隻是表象!”
“血珀器真正值得考究的地方,是在歲月的長河中,血液滲透到青銅器裏,最後在青銅器表麵形成紋路才是最關鍵的,你這款青銅器,血液流於表象,根本沒有滲透到青銅器之中,隻要將表麵上的血跡扣下來,就會看到,青銅裏麵根本沒有血液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