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嘉遇沒有喝那杯酒,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是清醒的。
程鳶突然生起氣來,“那你為什麼要跟薑鴦在房間裏呆那麼久?是不是想借機會占便宜?”
枉費她以為他真的被算計了,像個瘋婆子似的在外麵了又踢又砍。
如果不是這事,程鳶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這麼強悍的一麵。
“程鳶,她不是你,我沒有那麼不挑嘴。”褚嘉遇淡淡的說,“不是每個女人都有這個資格睡我的。”
程鳶抿了抿唇角,半晌後忍不住輕哼了聲。
“這麼說,我還得感恩戴德?”
如他所說,當初褚嘉遇能容許她用骨髓作為交換條件來進行要挾娶她,是她上輩子燒了高香了。
褚嘉遇看著她的側臉,隻道,“程鳶,不要妄自菲薄。”
他的話說得莫名其妙的,程鳶不想去深究,也不願意去多想,反正也沒有什麼意義。
前方路口突然竄出一輛大眾帕薩特,程鳶緊急踩刹車想要避讓,卻意外的發現刹車竟然失效了!
“程鳶!刹車!”
褚嘉遇皺著眉頭沉聲喝道。
他以為程鳶是在跟他鬧脾氣,可是當看到程鳶略顯慌亂的神色時不禁得神情一凜,迅速側身過來把握著她的方向盤往右打。
這會想要完全避開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隻能盡量避開要害減少危險。
砰的一聲,程鳶的車頭最終撞上了帕薩特的車尾。
“程鳶,程鳶!”
褚嘉遇解開安全帶搖著程鳶,直到她從強烈的撞擊中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怎麼了?”
“追尾了,你沒事吧?”
看到程鳶不像有事的樣子褚嘉遇鬆了一口氣,對方一臉怒氣衝衝的從車上下來,看樣子是想找人算帳。
“先下車。”褚嘉遇淡淡的吩咐了程鳶一句,推開車門下車。
程鳶跟著出去。
“誰開得車!他媽不長眼睛是不是?沒看到爺剛提的新車嗎?”帕薩特司機很生氣,開口就是一頓吼。
程鳶這才看到對方的車還沒有掛牌,後視鏡上的紅彩帶還沒有摘呢。
褚嘉遇瞥了眼對方,隻淡淡的問道,“提車多少錢?”
“二十八萬!別以為你們開的寶馬就了不起,我這輛車也不便宜!”
帕薩特司機以為褚嘉遇是在譏諷他的車便宜就更生氣了,“有錢難買心頭好知不知道?”
褚嘉遇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來到程鳶麵前向她伸出手。
“什麼?”程鳶不清楚他想要什麼,顯得有些茫然。
男人唇角微微上揚,“支票。”
她之前能當街買下薑佑霖價值三百多萬的跑車,肯定帶有支票在身上。
程鳶抿了抿唇,折身回到車上拿出一張空白支票交到他手上。
從外套裏拿出簽字筆褚嘉遇很快就在支票上填上了數字交給帕薩特司機,“你這輛車就算下地落牌最多也不會超過二十五萬,算我買你的,另外提輛新車吧。”
對方愕然的看著手上的支票,再三確認數字後很快就訕訕然的回到車上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
由於程鳶的車頭撞損嚴重,又想起事故之前刹車失靈的事,為了安全起見褚嘉遇給拖車公司打了電話把兩輛車都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