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車已經顯得很陳舊了,可以看得出來閑置在這裏的已經很長時間了。
如果葉清秋沒有說謊的話,這輛嬰兒車應該就是朵朵小時候所使用過的車子。
這也意葉著,朵朵曾經在這裏生活過。
問題來了,朵朵在這裏生活過的痕跡找到了,那她的媽媽,為他生下女兒的那個女人呢?
她到底是誰?
褚嘉遇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關於那個女人存在過的痕跡。
他最終來到主臥室,這個房間很大,裏麵的一切陳設都落滿了灰塵,甚至牆上還結了蜘蛛網。
嚐試著拉開衣櫃的門,裏麵的空空蕩蕩的一件衣服都沒有。
這種木式的衣櫃一般都有隔層,褚嘉遇最終在最底下找到了隔層,拉開來裏麵隻有幾個信封袋。
褚嘉遇蹲下來,打開信封袋,裏麵的景象再次讓他臉色大變。
信封袋裏是一疊被剪過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他的。
從照片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與他合影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不知什麼是原因,所有的照片上屬於那個女人的影像都被人剪掉了,隻剩下他這一半孤零零的躺在信封裏。
這裏發現對於褚嘉遇來說是個驚天大發現。
他從不曾記得自己曾經信陽路一百五十八號生活過,也從不曾記得和他一起生活在那裏的那個女人。
頭,劇烈的疼痛起來,似要炸裂開一般。
褚嘉遇跌跌撞撞的衝出了屋子,最後才在院子中央慢慢冷靜下來。
他好像隱隱記得,在醫院裏聽說自己當了父親時興奮的心情。
似乎記得,嬰兒哭啼的聲音,和一個女人如鶯般的笑聲。
可是他看不出那個女人的臉,太模糊了,完全記不起來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了。
“褚總,有什麼發現沒有?”
舒雪在車裏等著,看到褚嘉遇神情黯淡的從院子裏走出來,趕緊拉開車門下來問道。
舒雪的聲音驚醒了褚嘉遇。
他回眸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院子。
“你讓人查一下,當年住在這裏的人家搬到哪裏去了?或者看看有沒有人知道住在這裏的女主人到底是誰?”
舒雪下意識的皺眉,“這院裏住的人真的很重要?比少夫人還重要?”
褚嘉遇冷冽的瞥了她一眼,“你要不想幹了可以辭職。”
“——是!我馬上去查!”
臨上車前舒雪掃了一眼院子的左右四鄰,還好,還有人家在住,應該不難查吧?
確實也不難查,第二天上午舒雪就把查到的資料送到了褚嘉遇的麵前。
“根據附近的鄰居說,那家人已經搬走好幾年了,據說當時裏麵住的是個未婚先孕的女人,好像是生完孩子沒多久就搬走了。”
褚嘉遇皺著眉頭翻看著裏麵的資料,少得可憐。
“隻有這些?沒有對方的照片什麼的?”
舒雪有片刻的遲疑。
“怎麼了?有話直說!”
褚嘉遇不悅的射了個眼刀子過去。
舒雪清了清喉嚨。
“還有個事情——可能是巧合。”
“到底什麼事?直接說!”
舒雪越是這麼吞吞吐吐的褚嘉遇越焦急。
舒雪最終從信封裏拿出兩張照片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