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薑鴦。
程鳶本來沒想起來這個名字,畢竟她離開江城兩年多,這次也回來小半年了,如果不是在這裏再遇見,薑鴦這個名字真的要在她的記憶裏吃灰了。
快三年沒有見過麵,薑鴦看起來過得很快活。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抹胸禮服,妝容看著還行,就是粉塗得點有點太厚了,看起來有點假白,身邊挽著一個快禿頂的挺著將軍肚年約六十多的老男人。
怎麼說呢,看著倒是挺配的。
程鳶諷刺的冷笑。
看來薑鴦是吃到甜頭了,專門挑這些有錢老頭嫁,等哪天老頭兩腿一蹬一命嗚呼了又可以繼承大筆遺產了,如意算盤打得確實不錯。
“當年許淮山死後給她留下的財產確實讓她風光了一段時間,後來跑去做什麼投資聽說全賠了,於是隻好又重操舊業,重新找了個老頭,現在她身邊的那位姓葉。”
見到程鳶把注意力都放在薑鴦的身上,褚嘉遇附在她耳邊淡淡的說道。
程鳶驀的衝著他笑。
“是不是覺得,相比之下自己的優越感爆棚?我記得,當初薑鴦可是天天在程勇的麵前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給你的。”
要不是當初褚嘉遇拒絕承認跟她的婚約,程勇和薑雲錦早就想著法子把薑鴦嫁到褚家去了。
褚嘉遇鼻子裏輕哼,“我眼不瞎。”
換言之,薑鴦在他這裏永遠也沒有可能。
程鳶彎唇笑得很甜。
與此同時,薑鴦也很快的發現了程鳶。
哪怕是隔著人群程鳶都可以感受得到薑鴦緊盯著她的目光。
程鳶懟了回去。
薑鴦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程鳶,眼裏一片腥紅。
她和程鳶,一白一紅,兩個色彩分明的對比,她被程鳶完全壓住了風頭。
薑鴦本來想借著白色來襯托出自己的單純與年輕,取悅的是站在她身邊的老男人。
這是她最近找到的金主,討好了金主她就有揮霍不完的錢花了。
薑鴦本來覺得自己會是這場上的唯一,可她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程鳶。
更可恨的是程鳶一身紅裙,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給打敗了,就連身邊的老男人葉榮城的目光都全部放在了她的身上。
最讓薑鴦難堪的是,如果她僅僅隻是在打扮上輸給了程鳶也就算了,就連她身邊的男人也輸慘了!
又禿頂又挺著大肚子的葉榮城與褚嘉遇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這樣的差距簡直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紮在薑鴦的心裏。
從出身開始,她就被程鳶死死的壓製著,明明就是程家的大小姐,卻至今也沒有得到一個正式的程大小姐的名頭。
哪怕是到了今天,兩人在對男人的選擇上她也是輸得慘不忍睹。
“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很漂亮,你是不是認識她?”葉榮城突然問,把薑鴦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認識。”
“看你一直盯著她看,還以為你認識呢!看她的樣子好像也在看你啊。”
“葉總,你說笑了,我跟她又不認識,她怎麼可能會看我呢?說不定她看的是你呢?”
薑鴦假惺惺的笑。
葉榮城被她的話說得有點心思癢癢,“真的?你真的覺得她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