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從來沒有想過，會在一個人的臉上看到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她一直以為，又純又欲這個詞就是誇大了的，怎麼可能會有人在欲的同時還能保持清純呢？那不是互相矛盾嗎？
可是現在當她看到所謂離輕揚的照片時，她終於承認，這個形容詞確實是可以存在的。
但——
程鳶半眯鳳眸，眸光緊緊的盯在照片上，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了？你見過她？”
喬爾是何等聰明的人，看到程鳶的神色不同，大膽的做出了猜測。
“感覺有點眼熟，但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曾經見過了。”
照片上的離輕揚笑容明媚燦爛，一頭黑色的頭發隨風肆意的飛揚，略顯淩亂的發絲遮擋住她的半張臉，並且因為角度問題並沒有照到正麵全臉。
程鳶之所以覺得眼熟，僅僅隻是因為這個笑容。
喬爾眸色中閃過一絲的遺憾，把手機拿了回來，“也許是你看錯了。”
程鳶隻是淡淡的笑，“也許吧。”
吃完飯，程鳶主動要買單。
“說好我請你吃飯的，怎麼能讓你結帳？”
喬爾的骨子裏還是有著E國的大男人主義，攔住了她。
“我是東道主，請客是應該的，再說隻是一頓飯，你跟我有必要這麼客氣嗎？”程鳶笑問。
她說的認真，喬爾想了想，到底沒有再阻止。
結了帳後程鳶因為有事要先走，臨走時微笑的對喬爾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就搬到家裏去住吧！老在外麵吃飯也不是辦法。”
“我考慮考慮。”
喬爾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程鳶笑了笑，想了想又再多說了一句。
“如果這個事件沒有對集團公司造成什麼實際損失的話，就算了吧！茫茫人海，如果對方存心躲著你的話，再怎麼找也是枉然。”
喬爾欲言又止。
“如果她想讓你找到，會主動現身的，否則你要在C國十四億人中找到離輕揚，難於登天。”
雖說現在是大數據時代，但是一個人如果真心想隱藏，真的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與其花費太多的時間去尋找一個人，不如靜心等待對方主動現身。
“放心吧，我心裏有分寸。”
喬爾如是對她說。
程鳶微笑著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告別後離開了酒店。
車子緩緩的從酒店的停車揚裏駛出，行至春陽路時，程鳶突然車子靠邊踩下了急刹車。
她不可思議的抬頭，眸色裏布滿了震驚。
她終於想起為什麼看到喬爾手機裏的那張照片會覺得眼熟了！
昨晚匆匆一瞥而過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身上也有一股很明顯的混血兒氣質，笑容也跟照片上的那個姑娘極其相似。
但如果那個女孩真的是喬爾嘴裏所說的商業間諜的話，那簡直就是妥妥的人不可貌相。
畢竟昨晚見到的女孩渾身上下完全不會讓人把她跟商業間諜這四個字聯係得上，如果喬爾所言是真的，那程鳶也開始能理解喬爾為什麼沒能在第一時間覺察出她的臥底身份了。
誰能想得到，長得那樣美麗動人的女孩，居然會是對手派來的別有用心的商業臥底？隻為了竊取商業機密？
程鳶拿起手機，想要把這個信息告訴喬爾。
但是信息編輯了一遍又一遍，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刪除。
昨晚的那個女孩姓甚名誰，現在住在哪裏她都一無所知，就算告訴喬爾了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