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縣令親自賠不是?辰逸懵了,那自己現在該做什麼?這該死的遊戲,好歹給我留點這具身體原有的記憶啊,現在除了自己叫黑老大,是個山賊之外,其餘的信息一概不了解。
縣令賠禮,說明自己這個身份有強勢之處,辰逸想了想,按照古人的禮數,應該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吧。
於是,辰逸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這事我也有不對之處,現在講清楚就好。”
嗯?陶縣令愣了一下,黑旋風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今天怎麼這麼好講話了?會不會有詐?
人就是這樣,當一個人表現出與性格完全相反的舉動時,他身邊的人就會極度不適應,就像此時的陶然,深深的看了一眼被辰逸占據身體的黑旋風,思考著為何他會如此異常。
“既然人都齊了,我們吃飯吧!”
在陶然愣神期間,站起來一位年輕公子,他吩咐下人把飯菜端於桌上。
在眾人一番敬酒、寒暄過後,辰逸發現在座的幾人大多數人是來之前,互相認識的,因為趕來慶賀的路途太過遙遠,便提前來這候著。
唯有自己這個身體的主人與他們不熟,那為何他們吃飯還要叫上自己?明明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啊?
辰逸換個角度仔細想想,其實這樣也挺好,不然有認識的人,自己不打招呼,豈不是很尷尬。
坐在主位的是陶然,這個辰逸是知道的,他身邊兩個年齡較小的公子分別是他的兩個兒子,陶思遠和陶思齊。其中陶思遠是陶然的大兒子,也是三日後的新郎官。
在辰逸左手邊的是一個腰間別扇的男子,看上去書生氣息很濃,剛剛在寒暄的時候,辰逸大致了解到,他是江州刺史身邊的師爺寒墨,他家大人最近公務繁忙,便由他帶著禮品趕來慶賀。
刺史的官職比縣令大好幾級,江州刺史能派人來慶賀,陶然自是以禮相待,高興的不得了,而且自己這邊遠小縣城的,想要幹些大事,也隻有他這一條線了。
寒墨再左邊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他叫沈千刀,是一名實打實的巨商,在南邊是闖出了名頭的,就陶然的親家陳富商的家產,都不及他百分之一。
再看辰逸右手邊的那位女子,眉目流轉,一顰一笑動人心弦。
她是瓊嘉縣嘉禾坊的頭牌槿柔,嘉禾坊離陶府並不遠,完全可以三天後,大喜之日過來,可現在她已一個女子身份上桌,可見她的身份絕對沒有明麵上那麼簡單。
槿柔的右邊,是一個穿著怪異服飾的男子,他是昭南國的王子段德。
而辰逸的身份則是,占據附近多個山頭的山大王黑旋風。
辰逸暗自驚心,這麼一批有權有勢的人給一個小縣太爺的兒子祝賀,說沒有別的目的,他是真不信的。
就說那段德,昭南國的王子,要知道昭南國每年給宮廷進貢也隻有一次,而且數量比起其它小附屬國還少許多。
在眾人客套完之後,陶然再次起身舉杯道:“眼看大婚時日將近,能讓各位提前來到,是我兒的榮幸,我敬在座的各位一杯!”
說完,陶思遠和陶思齊也起身,三人將酒杯裏的酒對著眾人一飲而盡。
其中,陶思遠舉杯的手微微顫抖,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細心的辰逸發現了端倪,辰逸奇怪的看著陶思遠,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難道陶家大公子還怯場?
酒過三巡,陶然站了起來,對幾個下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下人見狀緩緩退出,關上大門,辰逸眼神微眯,看來該談正事了,不知道是否於鬼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