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伊恩,你有夢想嗎?”
這是法蘭克第一次與伊恩單獨相處時,開口問的第一個問題。
“當然有,我將來想成為一名巫師。”
剛剛灌了一口熱牛奶的法蘭克聽到這個夢想,頓時被嗆到了,咳嗽不止。
“聽我的,別想著去當巫師,乖乖的學習戰鬥技巧,將來我舉薦你去軍隊,怎麼樣?”
伊恩倔強道:“不行!我就是要當巫師!”
法蘭克忐忑的望了望屋裏,隨後一把抓著伊恩離開了這裏,二人一直走到村口這才停了下來。
“你為什麼想要當巫師?”法蘭克眉頭緊皺:“你應該聽到了你爺爺的話,他是不會讚成的。”
“因為隻有巫師可以趕走死神!”
法蘭克笑了,他笑道:“誰說隻有巫師才可以?想要趕走那些黑家夥,跟我學戰鬥技巧,一樣可以將它們趕走,你看,我今天不就幫你們趕走了嗎?”
“學習戰鬥技巧也可以。”伊恩似乎鬆口了,法蘭克輕輕的呼了口氣,隻不過還沒等他完全放鬆,伊恩再次語出驚人:“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要學魔法!”
法蘭克差點跌倒在地,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為什麼?”他實在無法理解伊恩的想法,為什麼那麼執著於巫師這條路。
不過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因為英雄維魯特,他也是一個巫師,同時他的戰鬥技巧不輸於任何一名戰士!他是我的偶像!”
得到這個答案的法蘭克張大了嘴巴,他感到十分意外,但是神情卻又有些古怪。
“你是說……維魯特?”
“沒錯!”小伊恩的神情堅定,不過在法蘭克的眼中,他看到了小臉上流露出的狂熱。
“對了……”法蘭克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爺爺為什麼那麼反對你當巫師?而且不允許你離開北境?”
伊恩搖了搖頭,神情低落,顯然他完全不能理解爺爺的想法,為什麼要阻止他成為巫師?巫師明明那麼酷,更何況,他的兒子不也是一名巫師嗎?為什麼到了他的小孫子想要走上這條路會這樣反對?
法蘭克輕輕歎了口氣,他繼續問道:“我記得,你昨天曾經問過我,問過‘阿爾伯特’這個姓氏的問題,好,我現在給你講一個故事,但是你要保證,千萬不能告訴爺爺!”
“好!”小伊恩幾乎想都沒想便同意了。
法蘭克點點頭:“記住你的承諾,叔叔可不喜歡不守信用的孩子,你爺爺也不會喜歡的。”
“你絕對想不到,阿爾伯特家族,也就是你的家族第一任族長是誰,他就是你的偶像,維魯特·阿爾伯特。”
法蘭克語出驚人,這番話也確實達到了他預期的效果,13歲的小伊恩露出了無比吃驚的表情。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講起了他的故事。
“我不知道現如今吟遊詩人們口中對維魯特這個人是怎麼記述的,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他年輕時候確實是個英雄,不過到了晚年卻是個末路英雄。”
據法蘭克所說,其實關於維魯特晚年間的事跡,似乎受到王室的影響,已經很少能有流傳下來的,因此對於當年發生的一些事情,恐怕除了當事人,再也沒有知情者。
但是有些消息卻是王室無法封鎖的,平民百姓或許不知道,但是對於法蘭克這個貴族來說,卻一點都不新鮮。
維魯特晚年,整個阿爾伯特家族受到了新月王國的驅逐,他們被驅逐到了北境,剝奪了一切身份地位,收繳了一切財產,甚至是那代表著榮譽的姓氏阿爾伯特,從一個以巫師名號獲得的‘新貴族’封號家族,變成了北境的一戶普通人家。
當然,阿爾伯特家的榮譽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維魯特的傳奇史詩仍然廣為流傳,至今保留了160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