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達成了目的的蘭德心情頗好,感覺走路都帶起了風,腳步輕快的走進了有求必應屋。

屋內,早就到達的德拉科,正在學習著《標準咒語,三級》,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皺起了眉。門被打開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往門口看去,嘴上帶著習慣性的諷刺腔調“心情很好?”

蘭德挑了挑眉,沒有理會這個看不見自己身後金色飛賊的倒黴蛋。

而得不到回應的德拉科也習慣性臭臉,抄起家夥,熟練的行禮,然後對戰。

雙方重重的盔甲護體與攻擊交換,誰也沒放過誰,最終開始對波,雖有自古對波左必輸的說法,但12級的除你武器還是有那個實力所在,讓他再一次輕鬆的對過。

交戰,休息,然後再繼續。兩人依舊是一副誰也不理誰的表情,活像是對方欠了自己幾十萬。

蘭德內心無奈的歎了口氣,單方麵虐菜虐了這麼長時間,其實他已經沒那麼生氣了,但是看著不好好交流的熊孩子,實在是軟不下心來。

餘光中,金發男孩正在隨意抹著頭上的汗水,然後有些嫌棄的看了眼自己剛剛用來擦汗的手,十分矛盾也意外的有趣。他自覺優雅的行為裏似乎帶著無盡的傲慢,但當遇到一些事情時又莫名的有著一絲委屈。

他撇了撇嘴,對因為這段時間某人表現良好而自動添加的濾鏡感到不屑。誰知道這位少爺什麼時候又會因為一小件事情翻臉呢,他自我嘲諷著。頂了頂自己臉上的眼鏡,然而還是開口“最近比較流行眼鏡,你不試試嗎?”

哈?德拉科一臉莫名,鄙夷的看著自己。

蘭德看到他的反應,知道這句話算是白說了,起身準備離開。

他也跟著站起來,看著他臉上帶了快一個學期的平光眼鏡,嘲諷道“原本以為你隻是眼睛近視,沒想到原來近視的居然是腦子。”

他麵無表情,權當自己之前沒有說過話,本來軟化的心門,瞬間連同著有求必應屋的大門一起緊閉,然後順帶著上了幾把大鎖。叫你嘴賤,心中的小人嫌棄著自己。

——

自從接受了蘭德的提議,霍格沃茨的新聞社日漸忙碌了起來,每一個社員都在加班加點的策劃如何將新模板融入校報,並開始收集和審核新的內容。

被強硬著拉來新聞社的蘭德趴在桌子上,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然後繼續為新聞社添磚加瓦。有時感到些許疲憊,剛想摸魚的時候,米婭就過來檢查他的工作進度,然後拍拍自己的肩膀,讓他加油。宛如一頭不斷被鞭打的騾子。

他手掌顫抖的把寫著他所能記起的有關紙媒創意的紙遞給她“真的,一滴也沒有了。”生活這麼美好,為何要開始工作?年紀輕輕的12歲,他卻已經感覺自己開始脫發了。

米婭滿意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開口“記得明天再來喲。”

不,再也不會來了。他甩了甩寫的有些發麻的手,想到今天把他堵在禮堂的幾個學長,突然覺得自己可以在幫幾天忙。他隻是覺得那些學長們太忙了而已,確信。

“好久不見呀,大忙人。”黃挑了挑眉,手指安撫著明明在冬眠期卻莫名有些暴躁的傑瑞。

蘭德隨手掏出一罐飲料,噸噸噸,幾口飲料下去,癱在魁地奇球場的看台上,感覺自己總算活過來了“你為什麼這麼閑?”他無情的死魚眼盯向帶著傑瑞出來曬太陽的黃。

黃自覺的從他那被魔咒擴大的包裏掏出一罐飲料,笑著說“難道不是應該問你為什麼這麼忙嗎?”

他抬頭看天,英國的天空看上去很高,像極了那幾個把他架到新聞社的學長的身高。然後在黃無聊的注視下,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到心髒的地方,扭頭深情的看著她,開口“大概是因為我有一顆真摯的心吧。”他的良心如此的崇高。

黃無情的給了他腦袋一巴掌,把他腦袋擺正,讓他繼續沉浸在天空之中。

眼前的天空是那麼高,自己的身高卻是那麼矮,賺錢途徑那麼少,他卻還要為沒錢的社團為愛發電。等等,社團?他繼續扭頭,彎著黑色的眼睛,帶著些不懷好意“為了巫師界的未來,想必黃氏家族的小姐,一定很願意和我們偉大的校長提議,讓學生多組建些學校內的社團吧?”

目前較為活躍的也就隻有新聞社和去年橫空而出的話劇社了。如果每個學生都被要求參加社團的話,想必他們的課餘生活會變得格外豐富起來。

迎頭而來,又是熟悉的纖纖玉手帶來的巴掌,腦袋第三次看向了天空,想必下一期男性模板裏的霍格沃茨選美比賽裏,黃應該能占據一席地位吧。他發達的思維無限擴張著,感覺新聞社不分自己一點股份簡直都是對不起他。